此刻的梁乙埋,甚是激动,此二人,足以改变西夏国运。
近黄昏。
一辆马车出现在城南柳叶巷中。
耶律乙辛拿着五万贯银票说道:“五万贯银票,马上便有人将其送到你们家。并按照你的说辞,告诉你家家人什么都不说,将钱先藏起来……”
莫闻三与莫闻互视一眼,点了点头。
片刻后,二人亲眼看到一名黑衣人跳进了他们家中。
耶律乙辛见二人还在抬头张望,当即说道:“老夫不和你们玩虚的,只要你们有能耐,不要说五万贯,五十贯钱也能给你们!”
说罢,便让人驱使马车离开了。
而此刻,西夏的两名武士悄悄跟了上去。
待这些人都离开后,皇城司提举官白宿和沉括从一个小巷子里走了出来。
白宿看向沉括,道:“沉御营使,你……你确定当下还不救?”
沉括笑着摇了摇头。
“我猜测,西夏人今晚一定会抢二人,这两兄弟聪明着呢,没准儿还可以再赚五万贯呢,待这五万贯到手了,咱们再救!”
“哈哈,还是你们文官坏呀!”白宿忍不住笑了起来。
沉括胸膛一挺,一脸正经地说道:“多谢白兄夸赞,今晚恐怕要麻烦白兄将辽人引开,让西夏人顺利得手了!”
“没问题!”白宿拍了拍胸膛。
深夜。
莫闻三与莫闻四被辽人关押到一个偏僻的宅院中。
除非大宋要将整个汴京城翻一遍,否则很难注意到这里。
耶律乙辛的打算是,待到元日大朝会一过,他便将此二人塞到辽国使团内离开,到那时,不会有宋军敢来搜查。
为了不引起宋军注意,此宅院驻守的基本都是辽国的暗探,大约有九人,基本都是武艺高强的好手。
片刻后。
白宿带着十几名皇城司士兵出现在宅院附近,人人皆蒙面黑衣。
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将这些人引开,帮助西夏人得手。
白宿的经验明显高于这些人,仅仅是制造了几个轻微的动静,便将五人引出了宅院,然后三人打一人,迅速将五人抓了起来。
大约半个时辰后,三十多个西夏武士冲进了宅院。
西夏武士都有一种愣劲,将剩下的四人全部打晕,然后将一脸迷惘的莫闻三、莫闻四兄弟再次装进麻袋拉走了。
而这时,白宿派人迅速跟随了过去。
一个时辰后,莫闻三、莫闻四在一个昏暗的房间睁开眼睛。
仿佛是昨日的剧情重现。
两把大刀放在他们的脖颈上,前面有一个书桌,桌上放着笔墨纸砚。
西夏国相梁乙埋冷声说道:“速速将高温煅烧水泥以及粉碎的方子写下来,不然老子立即杀了你们!”
就连话语都和昨晚的一模一样。
莫闻三、莫闻四兄弟互视一眼,有些哭笑不得,当即按照昨晚的剧情又演了一遍。
最后,双方达成共识。
梁乙埋拿出五万贯钱给二人家人,二人则答应为西夏炼制水泥与火器。
梁乙埋既兴奋又发愁,一夜未眠。
他发愁在于,他现在不要说五万贯钱,连五千贯钱都拿不出来。而西夏的商人也都是穷的叮当响,根本压榨不出来钱。
直到天大亮,他心中才有了主意,洗漱完毕后,直奔一品楼。
而此刻。
当耶律乙辛得知莫闻三、莫闻四兄弟被人抢走后,只感觉天旋地转,气得直接昏厥了过去。
一品楼,雅间内。
苏文山一脸笑容,一边为梁乙埋亲自泡茶,一边笑着说道:“是哪阵风将西夏国相爷出来了,稀客,真是稀客呀!”
梁乙埋尴尬一笑,开口道:“苏大掌柜,最近本相遇到了一点难事儿,急需一笔钱,能不能从你这里支一些,我已经派人回国传信儿了,最多半个月便能还你!”
“要多少?”
“五万贯!”
苏文山微微皱眉,道:“如果是一两万贯,相爷拿去用就行。但此时恰逢年关,店铺里的钱都用来铺货了,恐怕有些不凑巧呀!”
听到此话,梁乙埋从怀中拿出一张纸,将其展开放在了苏文山的面前。
“苏大掌柜,这是欠条,到明年上元节前还你六万贯,晚一日,多付三百贯钱,你看如何,这可比你将钱放在柜台划算多了!”
梁乙埋将欠条朝着苏文山的面前又推了推。
梁乙埋知晓自己和苏文山的关系还没有到随意可以借五万贯,故而早就准备好了欠条。
商人逐利,他不给对方好处,对方根本不可能借给他钱。
他想着,只要能将莫闻三、莫闻四带回西夏,他就是大功一件,梁太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