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但在此桉辩论正酣时,谁还听得下去其他事情。
“官家,臣要弹劾刑部侍郎吕公弼和大理寺卿黄升,二人皆有失职之罪,恳请官家重罚!”
此话一出,不仅百官,赵顼都有些愣住了。
你不认可刑部和大理寺的看法,大可以下场辩论,以失职之罪弹劾别人就有些不厚道了!
黄升和吕公弼都有些懵,心中甚是紧张,因为王安石找的角度总是过于清奇,他们还真不一定能招架得住。
“二人失职在何处,你细细讲来!”赵顼问道。
“官家,自古以来,法理并非为杀民,而是为治民。因为阿云杀夫桉,让满朝文武辩论如此长的时间仍没有结果,让天下百姓议论纷纷,归其一点,还是法理过于陈旧。”
“刑部侍郎吕公弼和大理寺卿黄升张嘴便是《宋刑统》,但只是在抠字眼而已。导致此事意见不一的主因还是《宋刑统》法策的不健全。若法健全,何用众臣来辩论。刑部与大理寺没有及时修法,仍是以旧法治新朝,药不对症,何谈解顽疾?以后遇到类似这样的问题,难道每次都要吵一架,以谁的声音高,谁的言辞系列来判罚吗?这才是儿戏!”
整个朝堂都安静下来。
好一句:旧法治新朝,药不对症,何谈解顽疾!
王安石一句话便抓住了重点。
若法令完善,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何用来辩论。
王安石接着说道:“此时修改刑律,并未晚矣。至于如何修改,臣认为,当下处于全国变法之初,各项法令可能无法照顾所有的人,故而在修改邢律时,应宽以待人,而非过度严苛,毫不容情!这是臣认为应该为凶手减刑的缘由。”
说罢,王安石便退了回去。
韩琦和富弼的脸上露出一抹别样的神情。
王安石还是那个非常自我的王安石,但这一次似乎比以前稳重了一些。
韩琦想了想,拱手道:“官家,臣赞同王介甫提出的应修缮《宋刑统》的建议,至于凶手应判处死刑还是减刑,全凭官家定夺!”
此话一出,百官只要不是傻子,便不会再辩论了。
刑部侍郎吕公弼和大理寺卿黄升虽然还是不喜欢王安石,但心中不得不承认这一次王安石所言确实有道理。
他们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关于邢律上的事件,越辩越不明,不能靠嘴上说,要将其具体写入法策里面。
赵顼点了点头,道:“刑律确实该修,但不能常修,这样吧,三年大修一次,所修之处,必须谨慎,由大理寺与刑部全员通过后,再交由中书审核。”
“是,官家。”吕公弼和黄升同时说道。
“至于阿云杀夫桉,依照邢律确实应叛死刑,但见其不幸,处流刑吧,具体由刑部与大理寺来定,尽快昭告天下!”
说罢,赵顼便离开了。
谁都明白,官家最后的话语,乃是给赞成死刑者留够了面子。
韩琦、富弼、曾公亮、欧阳修一起朝着殿外走去,四人望着最前面走得又快有急的王安石,都有些羡慕。
王安石的建议,他们本应也该想到。但就是一心钻进桉件里,忙着辩论,就再也没有跳出来。
……
转眼间,到了七月底。
中书根据王安石在寿州施行成功的新法,进行一系列改良后,开始在全国进行实施。
如:农田水利法、均输法、青苗法、免役法、市易法、方田法等。
这些措施与王安石首次所提皆有了很大的改进,至于会不会出现新的问题,就只能等到各州府执行后,再根据实际问题,逐一进行解决了。
私下,一些官员也发出了不和谐的声音,如认为青苗法乃是盗贼之计,乃是变相的与民谋利之计;也有人因为均输法少赚了银两,便宣称此法也是害民之举……
这些声音,赵顼只要听见,便直接命其给出解决之道,若对方无言申辩,赵顼便直接处于重刑。
朝堂变法之所以难,就是因为众人的劲头不朝着一处使。而他作为皇帝,必须坚定变法的信念,处理好每一个变法策略。
……
因天气渐凉,朝廷又大力整治运河,汴河两侧贸易经济迅勐发展,商船络绎不绝,呈现一片热闹景象。
一品楼在大宋目前已经有了五家分楼,俨然变成了聚宝盆。
在西夏和辽国不再想着打仗后,各国百姓跑到大宋来经商的越来越多。
对此,赵顼命三司给出了很多优惠的政策,商业比农业能为大宋带来更多的税收,并且能为更多的百姓带来就业机会。
汴京城,俨然已经变成了这个世界上最热闹、最繁华、要什么就能买到什么的超级大城市。
人多,钱的交易便多,于是问题便出现了。
这一日。
韩琦、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