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
群臣基本都说累了,把能说的也都说了。
王安石除了沽名钓誉,生活邋遢外,众臣在他身上还真找不到其它缺点。
这时,唐介唐子方站了出来。
他一拱手,许多官员都是一哆嗦,因为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
“官家,臣以为,刚才众臣所言皆为臆测。首先,王介甫作为御史中丞,直谏奏事,本就是其份内之责。另外,奏疏所言,皆有论据,并非完全是空穴来风之言。臣也认为,王安石所言,乃是有先见之明,当下朝廷的确有诸多隐疾。”
听到此话,户部侍郎陈升之直接回怼道:“那依照唐学士的说法,官家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将我们这些臣子都罢免了,将户部也解散了,让王安石统领一切,对吗?”
“你这是曲解老夫的意思,老夫是让大家都能自省,正确面对自己的得失,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赵顼干咳一声,看向前面那几个老相公,问道:“前面站着的几位,你们怎么看?”
曾公亮率先忍不住了。
其大步走出,先是抽泣了几声,然后满脸委屈地说道:“官家,老臣天圣二年入仕,到如今已经四十三载,没想到竟然落了个倚老卖老还是个墙头草的下场,老臣请辞,回家养老!”
紧接着,富弼、欧阳修、韩绛、文彦博也都站到了曾公亮的身后,一个个的脸色都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表示也准备请辞。
这是逼赵顼惩罚王安石呢!
而此刻,执宰韩琦却低着脑袋,如睡着了一般。
赵顼怎会放过他,问道:“韩相,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