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爱丽丝.莉塔莎冷哼一声,她更气了,就算这船上有一百个圣祝士,也不会有一位为文森特圣祝,那里还用的着他强调。 “相信我,众人不是常说,以文森特的疯狂,众神也要为此低头。只是圣祝而已,我大可以我的无畏,换取命运的垂怜。” 门就差被她一脚踹开,临别前,爱丽丝.莉塔莎拨开守在门口的两位骑士,在他们的身后对着詹姆士.伯特骑士做了几个口型,顺便伸出手加了一个标准手势,愤愤的碰的一声关上大门。 路易骑士早就在这一番极具攻击性的言论下惊诧的长大了嘴巴,原来文森特都这么桀骜不驯的吗? 亚恒德里骑士却是用有些担忧和责怪意味的目光看向詹姆士.伯特,似乎在说,您至少应该制止一下。 詹姆士.伯特骑士尴尬挠了挠头,面色从一开始的震惊变为无奈,他见这二人这副神情,立马吹胡子瞪眼狐假虎威,呵斥道; “看什么看,守好!” 一声呵斥,路易立马站的笔直,目不斜视,亚恒德里则是笑的苦涩。 詹姆士.伯特骑士也不由得望着那紧闭的大门,低声喃喃了一句; “骂的真脏。” 亚恒德里骑士开了口; “您应该在劝劝她的,至少不应该在这件事上赌气。” 她没受过圣祝,但以他和路易的立场,他们没有什么资格去劝说或制止爱丽丝.莉塔莎的选择。 詹姆士.伯特骑士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我知道,她是个大好人。” 他也同样没资格去劝说,他还能怎样,只能找阿洛夫圣祝士吹吹耳边风,希望他能够破例一次,看在爱丽丝.莉塔莎是个好人的份上,为她圣祝一次。 詹姆士.伯特骑士转身打算离去,可一回头没留神撞上了亨利.简。 亨利.简被他撞的一个踉跄,险些跌到在地,好在詹姆士.伯特骑士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十分惊诧道; “你小子怎么还在这里?” 亨利.简没说什么,他只是后退一步,让出路来,找了个不碍事的位置,站在了路易的身侧。 詹姆士.伯特骑士见他这般态度,也懒得理会,直奔要紧事去了。 当一切安排妥当,阿洛夫圣祝士就开始为医生祝圣。 爱丽丝.莉塔莎则是在简单查看了哪位病倒的船医博莱斯拉德先生的状况,随后离开了那间屋子。她带着亨利.简回到了早先的休息室,等候詹姆士.伯特带阿洛夫归来。 阿洛夫的情况算不上乐观,总有人不断拥挤着冲上去抓他的长袍。 一开始,这些人还保持着敬畏与谦卑的心,可很快,当阿洛夫圣祝士为几个孩子圣祝后又为他们的母亲和父亲做了圣祝后,立刻人群就变得愈发恬不知耻。 圣祝的过程太过简单,于是他们觉得只要是能被圣祝士的手摸一下头就已经被祝福了一般,很快事情就开始变得失控。 从其中的一位夫人胆怯的扯上阿洛夫的长袍后,突然喜悦的尖叫着我受祝了!我感觉身体充满了力量!开始。 很快那些迫切需要受助的人,哪怕是瘸着腿的,也要扑上去抓住圣祝士的衣服长袍头发,他的手掌臂弯。 于是一个十分滑稽的奇景就此出现,在阿洛夫圣祝士略显惊慌的神情下,无数的人抓住了他,就像是抢夺餐桌上的一整头的烤乳猪,人们为此疯狂的争夺,其中不乏人大打出手。 詹姆士.伯特骑士一脸震惊,他拔剑也不是,可眼前这幅情况也令他不知如何制止才好,于是他只好冲上去跟着一起拉扯,并高声驱赶; “你们在做什么,都给我散开,立刻!” 然而,这话完完全全被淹没在人群中,这些人简直都疯了!那些负伤的伤员就好像真的在抓到阿洛夫圣祝士后得到了祝福,个个兴奋无比。 他们神情狰狞扭曲,带着怨毒,带着愤怒,不乏有人被那些臂膀结实的人在争斗中打掉牙齿,相互撤掉头发,抓破脸皮。 即便是有的人抓住了阿洛夫圣祝士一次,他们也不肯就此轻易松手,一副非得想要从他身上扯下来点什么架势。 医生们也十分愤怒的大叫着,他们并不是因为被挤在人群外面得不到圣祝而愤怒,他们是因为这些病人大打出手而愤怒。 潘妮船医内心崩溃,天啊,我刚绑好的绷带,我刚缝合的伤口,这些疯子! 她尖叫着冲上去拉扯其中一位伤口重新裂开的患者; “回来,你这样会大出血的,快停下!” 安东尼船医也按住自己手下哪位想要挣扎起身的小伙子,愤怒的朝着人群大喊; “你们在做什么,快住手!” 贝特尔森船医也勉强站稳身形,他刚刚被一位患者撞到在地,眼冒金星的指着詹姆士.伯特骑士咆哮道; “你们这些人尽给我们添乱,快制止他们!” 詹姆士.伯特骑士已经被卷入人堆,他尽力的踹开几个身上没什么伤的几人,但面对于那些患者他就显得过于人道主义了。 于是乎,就这样,他被人浪逐渐的挤入中心,不乏有些人被拳打脚踢的阵阵哀嚎,阿洛夫圣祝士也不由得面露惊恐,他也拼命地反抗着挣扎着,避免被人群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