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尼斯船长很识趣的遣散了众人,带着一脸阴沉的我前往会议室,我深知我的处境更加糟糕,没有援助者的我,在这样的状况下,可以说几乎被逼入绝境。 我就像个不速之客,一进来,众人立刻哑了声,一个个的嘴巴闭的紧紧的,一句话都不说了。 我冷冷的扫视众人,心里倒是记着红夫人的好,和她对视的时候反而目光温柔了些许,知道要是没有她叫那女仆激怒我,接下来的事还不知道我要以什么处境独自面对。 芬尼斯船长为我拉开一张座椅,我一言不发的走了过去,心安理得的坐下,而芬尼斯船长就站在我身后,这明显是他的位置,此时他已经没处可落座了。 我单刀直入,压着怒火,暗有所指的唯独盯着苏珊战士和梅洛迪战士不放; “你们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他们二人早些就与我见过一面,完全是可以将这事告诉我的,尤其是梅洛迪战士,表面和善,背地里却是那个一肚子坏水,最想捅我刀子的人。 “我就说,这事应该告诉爱丽丝.莉塔莎小姐,你们一个个拦着不让说,这不还是知道了。” 福斯蒂娜修女率先打破了沉寂,不得不说,我开始有点喜欢她了,至少她的性格直率的很,不像是某些人,背地里憋着坏水,想看我闹笑话。 芬尼斯船长脸色很难堪,我不知道他是心中有愧还是怎样,一直垂着头没什么精神,一副任人宰割听天由命的样子。 红夫人则是用略带欣赏的目光扫视着我,她大概是没想到我会闹出这么一出,竟是阴差阳错的赶上眼下关键时刻。 莱芬德.乔纳森似乎对这件事异常愤怒,他看上去也是站在我这边的,至少我和他一样都是代表父亲出席,年纪也与我相仿。如果我没想过去陷害谁,那他或许和我的想法一样天真,大概对其他代表,本质上也不会有什么陷害的心思。 另一位代表教会出席的法比安.费尔先生,更是一副一切都由你们决定的事不关己模样。瓦尔多教皇还是那么令人琢磨不透,笑嘻嘻的,有红夫人站在我这边,我想他应该不会当中难为我。 要说阿尔科克.艾罗先生,商行代表人,我也没干什么惹他不快的事,他倒是表情凝重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既没有表现出敌意,也没有表现善意,大概是想在看看状况再做应对。 我的目光又扫向法里安西德骑士,他一见我看过来,立刻对我摊手,一脸无辜的表情,似乎在对我说,爱丽丝.莉塔莎小姐,我可没说你一句坏话,你可别这样看着我,我很无辜的。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班斯法瑟.贝特骑士,梅洛迪战士,苏珊战士,这三人了。 一个声望极高的骑士,一个表面随和不输瓦尔多教皇与阿尔科克.艾罗先生的笑面虎,还有一个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苏珊战士。 面对他们三个,我没有任何资本去翻脸,尤为最先提出不告诉我这事的人是班斯法瑟.贝特骑士。 便是他未曾想过害我,只是有小人背后操刀,我只要发难,也是与班斯法瑟.贝特骑士争锋相对,最后也难免落不得好下场。 在这议事厅里,明事理的人都清楚的很,而不明事理的人也不过是当成闹剧来看,是黑是白,也只看他人颠倒阴阳。 法里安西德骑士虽然一副无辜表情,但他应当和阿尔科克.艾罗商人想的大体差不多,要说在场全心全意站在我这边的,怕是没有,就连红夫人,大抵也有着坐壁上观的心思还未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