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知道。所以这个时机再合适不过了。”
李郡看着他那一张鬼精明的脸,忍不住淬他,“当你的女人真可怜。”
他脸色蓦地一变,“少激我,可怜什么,这些年她是受了点委屈,不过我也不是铁石心肠,公司现在越做越大,以后股份肯定有她的一份,也不用她成天给人点头哈腰端茶倒水了,不受那罪。”
李郡笑了,“你是把人后路安排的明明白白了,怎么知道人姚迦就非得听你的。”
他声音没什么温度,“婚都结了,她不听她老公的话听谁的。”
李郡不以为意,“得了吧,你这种人就是自以为是,她就算跟你结了婚也是个有思想的人,不是什么都依你的来。”
于廷一脸正经,“你不懂,我要真全听她的,才是真窝囊,她跟他那个前男友。“他敲完最后一个字,立刻要掏烟,”一个单位。我不让她辞职难道还等着两人旧情复燃给我戴绿帽啊?”
姚迦补完觉,于廷又带着她去了办公区域,“大家先放下手头工作,先听我说两句。”
他揽着她,笑容可掬,言语中还有些不好意思,“这是姚迦,你们嫂子,光合未来的老板娘。”
大厅瞬间响起一阵哄闹。
姚迦害羞的不行,用手捂脸,头压的低低的。于廷又道,“你们一个个的别笑的太早,以后说不定就归她管了。”
闻言,姚迦猛看向他,懵懵的,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这时有人调侃一声,“廷哥,快让我们给嫂子管吧,肯定比你强!”
大笑的同时,众人都小声感叹这人好大胆,好敢说。
于廷年轻,比这些刚毕业的大学生大不了多少,工作相处中也没什么架子,随他们调侃,偶尔还会接几句玩笑,“怎么,嫌弃我啊?那我还就不让你们如愿了,气死你。”
又有人问,“廷哥,既然要欢迎嫂子的到来,总要有欢迎仪式什么的吧。”
他点点头,“这没问题,今晚鼎盛KTV走起,我请客。”
姚迦说不清心里的感受,有点怪怪的,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推着走的时钟,仿佛每一步都标好了位置,就等着她踏过去了。
于廷在鼎盛包了个大包厢,整个公司几百号人都在那一个房间里了。她一直坐在于廷旁边,安安静静的,看公司里那些戏精们,麦霸们争奇斗艳。
于廷靠着倚着后背,翘起二郎腿。一只手臂搭在她肩上,手指随意把玩着她挂着耳坠的耳垂。
另一只手端着酒杯,跟李郡他们侃他当年的酒量,现在又如何如何不行。
他越扯越远,语气已有要醉之势。嘈杂的环境让人集中不起精神,姚迦起初只觉得右耳隐隐作痛,也没太在意。渐渐的,疼痛感愈发明显,她轻“嘶”一声,这才惊觉于廷竟然像玩玩具似的抓着她的金色耳坠向下撕扯。
他还没醉透,关切问,“怎么了。”
她捂着耳朵,只是说,“没事,耳朵可能有点发炎,我去看看。”
于廷没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和那帮人继续喝酒。
姚迦站在洗手间的镜前,那只耳朵果然已经红肿起来,看上去还渗出了血。
她凑近,小心翼翼的取下来。血也从耳孔中慢慢溢出。她打开水龙头,正准备用水洗干净。
抬眼间,男卫生间的门口走出一个人,那人微微低着头,刘海随意的躺在眼皮上,遮住了些眉眼间的戾气。
不知道为什么,姚迦每每看到他都会忍不住端详,寻找这张脸上熟悉的影子,那份时刻让她牵绊,带给她无限心动的神情。
他似没看到她的存在,走过来。姚迦看的忘神,那只金色蝴蝶耳坠从她手中滑下来,直挺挺躺在地上,发出叮铃的清脆响声。
她随即反应过来,正准备蹲下来去捡。下一秒,那男生的一只脚不偏不倚的踩在耳坠上,甚至还往旁边挪动了下。
姚迦一瞬间心如死灰,想发作,出于礼貌,又不想和人起争执。
她站起身,男生打开水龙头,低着头的洗手。这么看来他也许不是故意的。
姚迦平复心情,用自己一贯的口吻道:“不好意思,能抬下脚吗?你踩到我的东西了。”
他微微怔了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眯起眼,似在疑惑她话里的意思。
怎会如此相像,她这样感慨。
又重复了遍刚才的话。
他终于反应过来,立刻抬脚,拾起那枚残破不堪的耳钉,抓了抓额前的头发,说:“抱歉,刚刚真的没看到。”
他六神无主的左右转了转,语气还算诚恳,“多少钱,我赔。”
这耳钉是于廷送她的第一份情人节礼物,其实就是微克金,不值几个钱。她懒得跟那人计较了,“没关系,不用,你给我吧,我自己拿去修。”
他倏地合起手掌,拦住她伸过来的手,“那不行,东西是我弄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