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宇智波鼬活下去。”鼬说道。
“原来如此,真是巧合。她献祭之前许的愿正是为了你,她将你们叫做查克拉的力量放在了你身上,成为之后用来凝成她肉身的条件,而灵魂和她的□□献祭给了神。这个孩子的灵魂一直在你身边凝聚,成型之后才显现出来。其实阿罗萨一直在你身边,只是你不知道罢了。”玉珏欣喜地笑了起来,难得有了一丝情绪波动。“难怪啊,难怪这么久我一直都能感受到那份气,我以为我感受到的是阿罗萨,其实是奈夜的。”
“您说能感受到她?是因为气吗?”佐助惊讶地问道。
“你感受不到,是因为你的气由别人赠与,我一直都能感受到她,她跟着菩萨在世间奔走,飘忽不定,但能找到踪迹。”玉珏说着拉开了自己的袖子。“给你我的骨头,你就能感受到她的所在之处。”
“我可以找到她吗?”鼬的声音颤抖着说道。
话音未落,玉珏就握住了自己的手臂。他从自己的手臂中拿出了一根焦黑的骨头,手臂像橡胶一样软了下去,却没有一丝血液流出来。阿罗萨害怕地捂住了眼睛,佐助看着那根骨头向后退了一步,那骨头上透露出的毒气太过惊人,让他不禁想象玉珏这么多年到底经历了什么。玉珏轻轻踩了踩脚下的地面,一盆清泉从地面上凭空出现,玉珏将自己的骨头放进泉水之中,泉水在瞬间就变成了黑色,随后拿出来的骨头却如同玉石一般闪着光芒。
没等鼬和佐助对这幅景象做出反应,鼬的左手手臂就像布料一样软了下去,一阵尖锐的刺痛过后,玉石般的骨头就已经进入了他的身体。玉珏看着从鼬身体里取出的那截手臂骨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毕竟他的手臂在片刻之后就已经自己长出了骨头。鼬干脆地用忍术烧毁了那截骨头,像是在对玉珏表明决心。
那截属于梁秋家族的骨头进入身体的时候,鼬才意识到为什么阿罗萨一眼就知道面前的人是他的亲人。他从未感受过如此强大的关联感,身边的阿罗萨抬起头对他笑着,他甚至能感受到阿罗萨的一部分喜怒哀乐。随之而来的,是如同巨浪一般滔天的恨意。鼬抬头看着玉珏,玉珏回望他的注视,目光那样温柔,可鼬很快就能察觉到他的恨不是对自己,而是这个山上的一草一木,每一寸砖瓦,每一眼清泉。他的恨意如山海般蜿蜒密布,来自于他焦黑的骨头,来自于他放弃履行的承诺,来自于他一生都处于多雨季节的心。
“等你远离了我就感受不到了,抱歉。”玉珏看着鼬说道。“不要取笑我,我只是不甘心。”
温柔的阳光从宝殿上方琉璃瓦的顶层中洒下来,散射成了一圈圈的彩色光晕,金色的光芒在碰到玉珏的时候争先恐后地向后逃跑,他是不被光眷顾的怪物。鼬和佐助写轮眼中映照出的人形毒虫此刻正在被光明背弃的后方对阿罗萨露出笑颜,询问他喜欢哪位哥哥练的武器。
“我喜欢那个棍子上带个刃的,舅公,可以给我一把吗?”阿罗萨乖巧地问道。
“好,你喜欢什么样的?”
在玉珏和阿罗萨说话的时候,鼬突然回头看着远方,他的手臂开始浅浅地刺痛,佐助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也很快意识到鼬这么做的原因。
“玉珏先生,我们要走了。”佐助说道。
“我知道,因为我也能感受到。”
玉珏将一个金镯子戴在了阿罗萨的手上,在阿罗萨耳边窃窃私语了些什么,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阿罗萨十分舍不得玉珏,玉珏只是对他摆摆手,示意他快到父亲和叔叔身边去。
“舅公,我还能来看你吗?”阿罗萨瘪着嘴问道。
“随时可以。”玉珏点了点头。
来自异乡的身影渐渐远去,频频回头的少年也不再噙着泪将目光投射而来。玉珏将玉瑾的簪子捧在手里看着,回忆在脑海中横冲直撞。
“姐姐,我们没有家了吗?那些人为什么要追我们?”
“姐姐,不要再回来了,我跟他们走,你不要回来。”
“你们别去找我姐姐,我什么都能做。”
“这是我姐姐的女儿?你们想做什么?我知道……我知道,你们不要伤害她。”
“我在地牢生活了二十五年!你们竟然拿一个和我毫无关系的姑娘骗我!我姐姐的女儿已经死了!”
“他们都被我杀了,从今天开始,江景是我的江景。”
数年的苦痛一幕幕地在眼前重现,梁秋玉珏已经三十多年没见过外面的世界了,他早已忘记了生活到底该是什么样子的,早已忘记了原来自己也是一个苦命人。
“姐姐,我能理解宇智波鼬,我和他做的事都是一样的。”玉珏将簪子放在怀里,轻轻地拍了几下。“姐姐,再也不要回到这里了。”
江景的一切都如同一场梦,那里的美丽和不经意间透露出的诡异含着不知名的恐惧。直到回到那片带着毒素的山谷中,鼬和佐助才仿佛大梦初醒。只有阿罗萨没心没肺地把玩着舅公给的手镯,眼里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