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说道。“本来我是不想这么做的,但我没想到他们竟然想要解剖奈夜。人心竟然能坏到这个地步,为什么要放过。”
“难得听到你说要报仇。”佐助有些恍惚地说道。
“佐助,我一直在报仇。让你变强也是,救下奈夜也是,甚至这次离开村子也是。我要让他们一生都生活在自我谴责中,我要让木叶记起宇智波族的一切好与不好。纵使宇智波族风光不再,也决不能被人遗忘。”
宇智波鼬确实有颗赤诚的心,但他也是个偏执控制狂。他把数年来和奈夜一起搜集的关于团藏的行径全部都告诉了佐助,关键的证据都在他们的公寓中。他嘱咐佐助小心行事,要找一个合适的时间把团藏拉下来,再也不能翻身。
“我以为你不会生气。”佐助说道。
“就算没有恨意,我也会不甘,不甘心殚精竭虑才能保全的人被一直污蔑,不甘都已经这么委曲求全还要被步步相逼。”鼬平静地说道。“我也不是什么圣人。”
他也不是圣人,没有人能做圣人。
在那之后没有多久,鼬的乌鸦发现了面具人和兜的计划。如此大批量秽土转生出来的死者和白绝加在一起足够让忍者联军陷入困境,鼬也因此决定前往战场。奈夜没有劝阻鼬参战的行为,鼬却担心奈夜一个人在云团村会受到攻击。
“即使没了写轮眼,我也是独一无二的忍者。”奈夜拍了拍鼬的胸口,示意他放心。
“他们大概本来是想利用你的眼睛,只是被我们先走了一步。但你的道法还是他们想要的东西,不要被他们抓住。”鼬说道。
“你再少一只眼睛,我们两个可就是瞎子夫妻了。”
一向爱开玩笑的奈夜忍不住调笑了一句,听到这句话的鼬却十分认真地拉起她的手。他双手包住奈夜的手吻在她的手指上,即便奈夜看不见,他的眼神也是一如既往地深情。
“我爱你,奈夜。”
话语的力量对于看不见的奈夜来说是无限的力量,所以鼬从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变成了随时表达爱意的人。奈夜听不到,他也要告诉对方自己有多爱。奈夜的耳边总是充斥着鼬的情话,说白了也不是情话,他哪里会说情话。不过是把真心一点一点展开,用语言描绘给她。
像二十年前玉瑾看着英秀一样,奈夜看着鼬一步三回头地前往战场。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再怎么喜欢,也不会放弃理想。为了和平,为了不再有战争,奈夜和鼬可以付出一切。
没了鼬的保护,奈夜没有留在云团村,她不想给自己这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再招来杀身之祸。她打算启程前往福螺岭,那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总是宇智波家三个孩子的首选。奈夜可惜的是不能再做好看的衣服了,虽然靠着道法她的生活和健全的人几乎没什么不一样,也还是会遗憾看不到鼬满含爱意的眼神了。她在福螺岭瀑布内的山洞中藏了起来,山洞里有些潮湿,但还好她是忍者,不会因此落下病根。
在她来到山洞的第三天,外面突然传来了呼救的声音。即便是瀑布的轰鸣都没能盖住那求救的信号,奈夜没有犹豫前去救援。而被困的竟然是木叶的忍者,奈夜将气发射出去,可以认出那些人带的是木叶的护额。奈夜感慨万千,戴上了面具以防骚乱。追着这些忍者的是被秽土转生的死者,没有瞳术的奈夜靠着忍住和道法解决了敌人,对着木叶忍者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快走。但她没有眼睛,在消耗了气的情况下完全没有察觉有人已经到了她背后。
旁边的忍者大喊小心,奈夜却还没来得及回神,而对方的苦无已经快到她的喉咙。奈夜刚想转身抵挡,一声尖利的雷声从她身后响起,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撕开了空气,到了奈夜的身前。
“千鸟!”
那声千鸟喊得十分决绝,用这一个忍术的人从来都是简短地喊出忍术的名字,而这回他喊得抑扬顿挫。那狠厉的声音如同缓缓前进的乌云一般,万千的雷电擦着奈夜的皮肤将敌人扎的粉碎。奈夜愣在原地无法动弹,她的视线是黑色的,只能看到那代表人的蓝色气团向着她走来。
“我是忍者联军第三部队的宇智波佐助。”
我当然知道你是宇智波佐助,就算我失去五感,也能知道你走到了我身边。奈夜动了动喉咙,她知道佐助是不能当着这些人的面和自己相认的。而佐助看着近在咫尺的姐姐,却连伸手拥抱都不能做。他仔细地看着奈夜,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试图把姐姐印在自己的眼睛里。
“如果不是忍者联军的忍者,最好不要到战地来。”佐助的声音有些颤抖,因此说的很小声。
“和我一起的伙伴去了战场,秽土转生之术真是可怕,希望有人能解除这个术式。”
“您的同伴朝着什么地方去的?”
“东南方。”
“战场刀剑无眼,希望您和您的同伴能在战后团聚。您自己在外也要保证安全,您的家人会很担心。”
“托你们的福,替我们去前线战斗。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