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瑾,而玉瑾用一只手别着木盆,另一只手拍了拍英秀的背,头靠在了他肩膀上。
“那走啦,你不要想我。”英秀放开玉瑾摆着手说道。
“还是会想你的。”玉瑾歪着头说道。
“很快就会回来的嘛。”英秀故作轻松地说道。
他已经离开木叶四年了,他想回家,想带玉瑾一起回家。因此他和佐藤联系了木叶,打算收网这已经布了三年的局。木叶的忍者很快来到了云团村,小川女士惊讶地看着英秀走在其中,还紧张地想上前去把英秀救出来。英秀看着玉瑾略微颤抖的眼瞳笑了笑,当着他们的面戴上了木叶的护额。
不务正业的小混混摇身一变成了木叶的精英忍者,还是大名鼎鼎地宇智波家族的人。小川女士震惊的说不出话,玉瑾则只是偏了偏头没展现出什么震惊的情绪。她默默地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和小川女士说自己要和英秀去木叶了。英秀却表示他们的结婚申请已经交给木叶了,他无父无母,会在云团村和玉瑾举行婚礼。
一向特立独行的英秀耐心地询问玉瑾关于她家乡婚礼的所有细节,为她举办了一场像模像样的婚礼。玉瑾难得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英秀托着腮看她摸着漂亮的喜服,自己也欣喜的不得了。他梳顺了自己的头发,和玉瑾穿着规矩的古服举行了婚礼,而鼬的父亲富岳作为英秀的兄长参加了婚礼,见证了战友的幸福。
因为还要防止云团村的村民受到报复,加上要清除十手的党羽和潜在的威胁,英秀和玉瑾留在了云团村。他们在这里又生活了两年,这期间生下了奈夜。奈夜出生的那天,英秀把自己从前的衣服都给了小川女士,让她看着处理一下,或者改了送给村子里的孩子们。
“我是父亲了,从此之后,要为了她们两个活着,不再为自己活着了。”
说这些的时候英秀笑的很灿烂,他俊秀的面庞仿佛闪着光,给小川女士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规规矩矩地戴着护额,穿着警务部的制服,和他从前的样子天差地别。而实际上无论是个性的他还是现在普通的他,其实都一样可靠。
英秀的性子是一点点改变的,毕竟谁也没指望他能一瞬间变成一个靠谱的成年男性。他是在佐藤和富岳的斥责中成长起来的,有时候被骂的狠了,玉瑾会偷偷出现在他身后捂住他的耳朵,即使富岳和佐藤再说什么她也装作听不懂。而英秀什么都知道,他笑嘻嘻地握着玉瑾的手,回到他们的小家去。
如果日子一直都是这么平静就好了,这一切停止在一个十手残党来到云团村的那天。他偷袭了英秀,猝不及防的英秀为了保护村里的孩童危在旦夕。他身受重伤躺在病床上,玉瑾看着戴着呼吸机的英秀久久没有讲话。她抱着奈夜一遍一遍地唱着歌,成年的奈夜都不记得自己是在云团村听到那些歌的了。许久之后她只能回忆起母亲白色的衣裙和温柔的抚摸,却记不起父亲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为了村子的安危英秀再一次站了起来,他从病床上爬起来,昔年只关注穿衣打扮的少年也变成了伟岸的父亲。而他没能为村子而死,因为玉瑾在他身边唱着歌,化作仙女和敌人同归于尽了。痊愈后的英秀抱着奈夜一个人回到木叶,他有些回忆不起来玉瑾到底是怎么消失的了。他只记得玉瑾唱着歌,念着“南无观世音菩萨”,随后就化作壁画中的神仙,拖着那个叛忍消失在了天地间。
和玉瑾相遇相知到成为夫妻再到失去她的时间仿佛英秀的一场梦,他曾数次回到云团村,只为求证玉瑾是真实存在的人。他的精神变得恍惚,经常对着某一个地方发呆,且越来越沉默。这也是奈夜一直觉得英秀不善言辞的原因,他总是看着某个方向一言不发,让人害怕。英秀经常出门去寻找玉瑾,他坚信人不会就这么消失连尸骨都不留下,所以他不断寻找不断失望,最后在遗憾中为了保护富岳被第三次忍界大战夺走了生命。
天不假年,英秀最初的样子已经没人记得了,而他神经兮兮寻找妻子的样子却深植于人心。于是玉瑾和英秀就一起去到了另一个世界,带走了独一无二的独特和记忆。
可惜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却偏偏没有那少年一丝心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