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高了,也瘦了,面颊变得刚毅,两泓秋水般的眼睛,现在如同寒星闪烁。 只是略有些那不告而别的人的影子。 先是踏雪认出他来,再是小璨,再是我。或许就这样走在街上,我也是未必认得出来的。 “小璀?”罗家哥哥开了口,却是对小璨说的。 “不是,我是小璨。颖棠哥哥你长高了。”小璨仿佛昨天才见过他一般,丝毫不惊讶。 “你也是。你穿着这粉红色的衣裳,又长得这般高,我就将你认做小璀了。”他转过头来,对我说:“小璀好。” “颖棠哥哥几时来的湖州?”小璨问。 “半月前。” 半月前,我心想。 “怎么不去我家里?”小璨问。 “改日就去。” 改日。 “颖棠哥哥你来湖州做什么?” “见个朋友,办些事情。” 我不记得自己有说话。只觉得很是陌生。既然见的朋友不是我们,要做的事情也不是和我们在这漆黑一片的地方闲聊,那也就各自去了。临了,小璨却还依依不舍你,一再叮嘱他要来。 “不知道颖棠哥哥这次来湖州住多久,哪日才来家里,小叔叔要是知道了,肯定高兴。” “不知道颖棠哥哥吃过饭了没有,早知道我带些端娘做的玫瑰馅饼出来了,今年的玫瑰开的好,馅饼也香甜。”回去的路上,小璨还是絮絮叨叨地说着。 我一边走着,一边想着,一别数年,母亲去世,祖母去世……连一封信都没有写来,自然是心里没有我们。徐家姐姐成了皇妃,尚且给我们寄过花笺呢。那块玉,收在哪了?怎么还给他呢? 夜深了,蜡烛也燃尽了。远处湖上灯灭了一盏又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