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你说的,屈人之兵非战也,拔人之城非攻也。乖乖睡觉。”萧青翻身躺去,合衣而眠。 那将军背影不动,确实是坐怀不乱了。 “原来你这么记仇。好,要不要嫁你还得另说。” 苍婧也翻身而去。 在片刻后,身前撑起了一手,萧青撑着身,将她困在两手之间, “你这又是何意。” 苍婧迎面对他,被他撩上的衣又顺着她的肩膀滑下。她肩头的凤纹张扬,厉目含泪又是摄人,“考验你啊。” 萧青贴近她的鼻,故作淡漠,“这几日你验得还不够吗?” 苍婧高傲抬头,朱唇触过他的嘴角,“我才不验这个,睡觉。”她闭上眼,也不理他了。 萧青稍稍慌了神,“不和我睡了?” “不睡。”她斩钉截铁道。 屋中复了平静,连着雷鸣闪电也消退了。 萧青缓缓躺到一旁,连被褥的一角都没敢搭上。 良久,他们背对着背,皆未入眠。 后来太过安静,萧青还是翻过身抱住了苍婧。 他的手想寻个安定处似的,她的眼本就睁着,呵止道,“你干嘛”。 “睡觉啊,我一直这么睡的。”萧青道。 “你这个人就是讨厌。”她转过身,气呼呼地对着他。 二人干瞪着眼。萧青抱着苍婧,未曾松手。相望时,时光亦慢,不觉流淌。他们就这样对望,似一场波涛只见汹涌,可听不到触礁的浪声。 夜色深厚,在无声的对峙中,意识也开始淡淡,但苍婧总是强撑想赢过他。 他是大将军,不睡不吃也经历过,苍婧哪里赢得了他。 萧青就看着她从刚强转为委屈,她气一抖。他就没能赢过她,直接把她拉进,“我是自恨,若当时我也固执,和陛下坚持到底,也许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了。当时我亦有侥幸,觉得溧王搅不起风浪,还有点时间。” 苍婧这才一触他的脸颊,“你胜战归来就要动军营,可陛下正要把大权收紧。功臣归来时最考验君臣之心,他们看准了这个时机才动手的。他们不是为伐城,是为伐谋。” 皇城里的事谁也难以窥见,有时候看似好好的。可帝王总有许多界限在,触及了就难周旋。 萧青已经深有体会。可他忍不下。 “我就是不想你这么委屈,你为什么要做妾,你是我要娶的妻。”他说得快哭了。 他的眼泪也叫她难受,“没有和你商量,是我自私,因为你肯定不答应。但我不要你和陛下打没有准备的仗。” 萧青吸了吸鼻子,抚着她的发,“对不起,我没有不想理你。我以为我已经足够有能力保护你了,结果还是痴人说梦。” 苍婧在他怀中蹭了蹭暖,“你就让我自私这一回吧,你才刚回来,我还不想和你分开,不想那么担惊受怕。” 她依在他怀中,说着她的自私。同样,也勾起了她在那段岁月里的思念。 他这才更加怯怯,“你怪不怪我瞒着你给李温下毒。” 她沉默了片刻,反问,“你觉得我是该怪你给李温下毒,还是该怪你瞒着我?” 他做了一件疯事,这是不计后果不要命的报复。苍婧确实想不到,像萧青这样如阳光一般灿烂的人会做这种癫狂事。 萧青的声更低了,“听起来你都怪。” “她是我的仇人,你替我报仇,我不怪你。我只是头回认识这样的你,你不像做这种事的人,”比起责怪,她反而为他的这份改变而觉难过,“是因为和我在一起吧,靠近了皇城,再灿烂的人也会改变。” 就像黑暗把光芒吞没一般。 萧青却道,“我若说我本就是这样的人呢?” 她难免诧异,因为她眼里的萧青从来没做过什么恶事,“你说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他毫不迟疑道。 “这听起来就像你才刚暴露本性。”苍婧还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在说大话。 “你们总说我是灿烂之人,可那是神,不是我。我灿烂,是因你才如此。” 苍婧回忆了许久,想到了些蛛丝马迹,“唉,你藏得真深。” “那你怕吗?”他问。 她轻声一笑, “你坏不过我。” 话音落,她的眼,她的唇都迎来温热的气息。他似要将流逝的一一回馈。那些愧啊委屈啊,都尤若一道火灼过,无痕却又留有余温。 在寂静中他的情慢慢涌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