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后来,他让谓起去调查了一下这个韩信,结果他非常有可能就是阿好姑娘口中的那个韩信。
也是在那一日,他突然吐血,他是医者,他立刻察觉到自己时日无多。
那一夜,他静静的坐在案桌前,第二日,他就让谓起送出了那封去世的书信,昭告天下他的去世。
范增的思绪拉回到这一刻,他缓缓的道:“这件事你就不用插手了。”
项庄来的速度要比预期的更快一些,见到活着的范增的那一刻,项庄喜极而泣:“太好了,范先生,你活着,真是太好了。”
范增笑着拍了拍项庄的肩膀:“阿庄,来,我有话同你说。”
“现在战况危急,老夫长话短说,你回去告诉霸王,现在局势对我们非常不利,要想扭转局势只有一个办法。”
项庄立刻追问:“什么办法?”
“回江东。”
“江东?”
“江东是我们的国,是我们的家,是我们的国,那里的百姓永远都会追随你们。”
项庄恍然大悟:“范先生说的对,我们怎么没有想到呢?”
范增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阿庄,还有件事老夫还要告诉你,张良一定会阻止你们回到江东,回去的路一定不会一路坦途。”
项庄扶着范增回到案桌旁:“范先生,你怎么会如此剧烈的咳嗽?”
“你也不用太担心了,老毛病了。”
项庄心中虽然疑惑,但被范增直接岔开了:“这次来,你要不要见阿好姑娘?她在后院呢,让谓起带你去。”
项庄的手一顿,半响没有反应。
当他得知范先生去世的那个瞬间,他想来看望范先生最后一眼是真,但是他的确也不否认他想来确认阿好是否安好。
可是见到范先生无事,悬在他心头的那块巨石终于落地了,范先生一定会照顾好阿好姑娘的。
尤其是在这局势不明的情况下,他更不能儿女情长,他答应过阿兄要早去早回。
项庄轻轻的摇头:“这次......就算了吧,下次吧。”
范增看向项庄,心生不忍,劝道:“见一面吧。”
项庄却已经起身:“范先生既然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范先生,阿兄......他也一直非常挂念范先生......”
“老夫知道,老夫离开从来与任何人无关,这是老夫的决定。”
“那好,范先生在江东等我们回去吧,”项庄眼神坚定的对范增道:“我们一定能回到江东。”
“好。”
项庄离开后,范增来到后院见到了正在忙碌的赵好,看着看着,范增的眼前一黑,晕倒在地,昏迷前他听到了赵好的声音。
“范先生......”
看来是瞒不住了,也好,等到醒来,就告诉阿好姑娘吧。
直到深夜,范增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睁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赵好,这个院子里只有他、赵好和谓起三人,对于医术,谓起完全是门外汉,赵好不过读了几本医书。
看来他昏迷后,一直是赵好在照顾他。
“阿好姑娘......”
赵好听到声响,立刻转身,走到范增的身边:“范先生,您终于醒了。”
范增挣扎的坐起来,看向赵好:“阿好姑娘,你知道了?”
赵好点点头,眼光中满意担忧,她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范增并没有回答赵好的问题,咳嗽的断断续续的说道:“今日.......阿庄来了.......”
“我知道。”赵好赶紧轻拍范增的后背:“范先生,谓起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主子,那个主子就是项公子。”
听到这个称呼,范增的目光扫了赵好一眼:“唉,阿好姑娘,罢了,这种事是你们两人的事。”
“今日,我们不谈这个事了......老夫让阿好姑娘考虑的事,如何了?”
赵好沉默良久,不知过了多久,才看着范增道:“我只有一位先生.......”
范增打断赵好,声音喑哑的说道:“老夫知道,是蒙恬将军,阿好姑娘一生的武艺是将军一手所传授,但是老夫想传授阿好姑娘的是谋略。”
赵好觉得好笑,她又不是带兵打仗的将帅:“范先生,我觉得比起我,谓起更需要范先生的谋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