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着她。”
闫乐如今已经在廷尉站稳了根基,平日里忙的见不着人影,今日突然得知车队中还有阿好,立刻赶回了赵府。
他点头应道:“义父,放心,我一定盯紧阿好。”
每一次出门,赵好要么浑身是伤,要么昏迷不醒,赵高一点都不想赵好出门,在府中的那两年,他一回家就看到阿好,他真的觉得他做的一切都值了。
蒙家。
蒙毅带着赵好走进蒙恬的房间,蒙毅在原地转了一圈,介绍道:“我与阿兄的房间内的布置一模一样,如何?”
房间很大,但也很空旷,蒙恬走之前整理了架子上的书册,房间里虽然每日都有仆从过来打扫,一览无尘,但还是异常的冷清,毫无生气。
赵好的目光定咋墙上的一把古琴上,顺着赵好的目光,蒙毅也看到了那把古琴:“那也是阿兄的。”
“先生还会弹琴?”
蒙毅上前将古琴取下来:“当然,我阿兄琴艺高超。”
“我都没听过先生的琴声。”
“高山流水遇知音,你没听过阿兄的琴声,那就是说,你不是我阿兄的知音。”
赵好:“......”有点生气。
赵好指着这把古琴,奇怪的问道:“这古琴,怎么哪里怪怪的?”
蒙毅打趣道:“没想到阿好听不懂音律,对这些乐器倒是熟悉。”
赵好:“......”更生气了。
“这是一把我阿兄改的古琴,其中这根......”蒙毅刚想仔细的解释,忽然想起眼前之人根本听不懂,然后说道:“还是等阿兄回来讲给你听吧。”
赵好:“......”
蒙毅将古琴放回去,有些遗憾的说道:“其实,东巡那一次,我阿兄射出的那一箭......”
“怎么了,那一箭射中的不是我吗?”
蒙毅神色难辨道:“其实也能理解你,因为这一箭,不再跟着我阿兄......”
“等等,”赵好打断道:“不是啊,我不来蒙府,不是因为那一箭啊。”
蒙毅:“......”
“那是因为我自己。”赵好垂眸低声说。
蒙毅诧异的问道:“你?那时发生什么事了?”
“我,以前想成为一名医者,”赵好决定将压抑在心中的委屈说出来:“这是因为一个医者少年,我年少时的救命恩人。”
“他......是我从未见过的少年,是和师兄完全不一样的人,他很温柔,很善良,我不乖乖的喝药,他也不生气。”
“七年前,我家走水的那场大火,其实他们在大火着起来前,就已经死了,那些全是我阿爹以前请来给我治病的医者,其中也包括那个少年。”
“因为这件事,我与我阿爹大吵一架,我对他充满了愧疚,是我害死了他,这样的愧疚压抑了我很长时间,也是从那开始,我格外的在乎我身边的人。”
讲到这里,赵好没有继续说下去,蒙毅猜测的问道:“那少年不但没死,你们后来见面了?”
“嗯,就是那次跟着先生考察陛下西巡的路线,”赵好回想起那短暂的相遇,嘴角微微扬起:“那时,心中的那浓浓的愧疚之情,化成了说不清的依赖。”
“你爱慕他?”蒙毅显然非常感兴趣。
赵好沉默良久:“我不知道,因为等我去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时,他成亲了。”
蒙毅显然没有料到是这样的结局。
“后来,我想了许久才明白,但是知道了又如何,反正他再也不会知道了。”
蒙毅看着一脸落寞的赵好:“他参与了行刺?”
赵好浑身一颤,最后微微的点了点头:“就算形同陌路,我也不想他死在自己的面前。”
“所以你对我阿兄有愧?”
赵好咬着唇角:“先生没有搜捕到刺客,陛下一定会有责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我没有脸再来见先生,就躲在家里。”
蒙毅看着眼前无比愧疚的赵好,这真是......阿兄以为那一箭断了师徒的情分,而赵好却以为那一箭断了陛下对阿兄的信任。
“阿好,你真的错过了两年的时间,”蒙毅有些惋惜的说道:“我阿兄从未怪过你,他在这里等了你两年。”
赵好猛地睁大眼睛抬头看着蒙毅:“什么?”
“看,你现在都叫先生啊,”蒙毅叹息道:“你也是我阿兄唯一的弟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