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
素娥上辈子是见过不少鲜花或者盆栽花卉做造型的,或许真让她上手做,她做不出什么来。可要只是嘴上说说,那能说的久多了——不只是说说,在确定她有资格用多少盆花,又有哪些花后,她还画了图出来。
“...除了这‘菊花山’,你们还能在长廊盖顶上种花么?本位瞧着那藤菊花甚好,若是沿着长廊盖顶两侧种下,花枝垂下来,该多好看啊。”素娥兴致勃勃地提建议,想要造一个菊花版的紫藤花长廊。
这也不是她异想天开,而是见过现在一种‘藤菊花’后自然产生的想法。
藤菊花的花枝柔软密集,还很纤长,类似藤本植物,能垂下数尺如丝萝。因为适合爬藤编做屏风一样,还被称作‘棚菊’呢。这种菊花如果重在玉殿后头长廊盖顶两侧,让花枝垂下来,效果不会比紫藤花这类花来的差。
“回娘娘的话,盖顶培土,种些藤菊花倒无妨。”花房的宫人想了想道:“只是藤菊花到底不是真藤蔓,那样养着怕是不好活。这一季花开了,便要死了——这也不算什么,到时候奴婢再来除去死花就是了。”
素娥的这个要求其实就是将那些藤菊花当一次性观赏品用了,不过花房的宫人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宫里的娘娘要的东西,比这刁钻古怪的多了去了,这只能算是正常要求。至于说藤菊花因此只能活一季,这更不重要了!
花房里好些花儿,养上一年,就是为了开花那十天半个月可以摆到贵人房中,叫贵人悦目。为了让那十天半个月里,花儿格外好,不是没有用特殊手段的...不少花儿明明不是一年生的,开完花后也就死了。
花房的宫人多说那一句,其实还是为了提醒素娥,花死在了盖顶上,肯定是要收拾的,不然看着多难看?这甚至不需要素娥到时候派人去通知,花房的人自己会将这件事记下,到时候算计着日子过来,保准不会错。
素娥点点头:“如此,你们便派来人手在盖顶上培土种花罢。对了,不要用黄色藤菊花,皆用紫粉色的,最好深浅不一。”
藤菊花最常见金黄色和紫粉色两色,虽然时人看菊花,以黄色为正
色。但素娥受紫藤花长廊的影响,还是觉得用深浅不一的紫粉色藤菊花更好看。
花房的人有些意外,但并未对此置喙,都应了下来,并且很快派人过来开工。
见到这样的景况,晚间肖燕燕就道:“都是最乖觉的,赶得紧呢!”
宫廷里的‘工作效率’向来是个迷,有时效率极低,要个什么东西,又或者殿阁里有什么小修小补的,可以拖延好久。有时候效率又高的不像话,那种还没开口,就有人提前把事办好的情况不说。似素娥这种,才发话立刻就有人做事,还做的又快又好的,也是让人惊叹。
之所以会有这种差异,说到底还是宫廷的‘势利’。宫廷中没地位,还没钱收买宫人的,下头人自然能敷衍就敷衍。反之,众星捧月,人家上赶着奉承,要什么都是特事特办。
“你这话说的刻薄了。”何小福却是摇了摇头,她和肖燕燕不同,原本也是宫中杂役一类的,所以更能理解下头人的想法。肖燕燕再怎么样,也是一开始就是侍女,伺候着老太妃,没什么好处,可要安稳生活并不难。
肖燕燕哪里能想到,杂役宫女,还有内侍省那些杂役宦官,日子是怎样的!那种环境中,‘势利’也是不得不学会的生存技巧之一。
“哪里就刻薄了,实话实说罢了。我知道他们有缘故,有难处,可这宫廷之中谁没有难处?”肖燕燕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不过她很快就转移了话头,道:“娘娘歇了两日,今日又动笔了么?”
肖燕燕并不愿意为了这种事和同僚起争执,她和何小福的关系一向很好,为这种她都不在乎的小事情伤情面实在没必要。
何小福也知道肖燕燕的未尽之意,便顺着她道:“是这样,晌后画了一两个时辰。娘娘画的这样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画完...我也不想娘娘画的太快,那也太伤神了,但这样慢,又怕淑妃娘娘到时候怪罪。”
肖燕燕听了也叹了口气:“我亦有这样的忧虑。”
素娥不知道何小福、肖燕燕她们的忧虑,她是已经打定主意要用‘拖字诀’了。简单来说,让她画写真画可以,画的再细致出色都可以,但什么时候交画是没有定的——这就要由她自己控制了。
就慢慢地画,当是一个长期的绘画作业,不必着急。
这样,她原本日常做的消遣,依旧可以做,并不很扰乱她的日常安排。
“长廊盖顶上的藤菊花种好了么?”素娥原本在画曹淑妃的写真画的,听说这个,立刻扔下了笔,去殿后看弄好后的样子。
别说,效果还真不错!大概是这些花只准备开一季了,在做造型时更不用小心翼翼。培植地密集也不当回事,修剪枝叶非常大胆,花枝垂下来仿佛是紫粉色的瀑布一样。
“...之前听娘娘说这藤菊花,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