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正睡着、被叫醒的情形下,多少会有些烦躁。素娥摸了摸他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脸旁,轻轻说:“官家,还要再睡一会儿么?想来迟半刻一刻的,也不打紧。”
素娥简直就像是个溺爱孩子的母亲,一般来说对孩子更宽容的父母更容易得孩子亲近,严格的话就容易在孩
子青春期时收获一个越来越疏远的崽。但无底线的宽容就是溺爱,正常情况下,这是不可取的。
然而他们现在就不是正常情况,素娥只是要讨好郭敞,叫郭敞喜欢自己而已,那自然是万事都顺着他了。她才不会这时候装贤妃,立贤惠人设,要让别人称赞了——她记得的是,无论发生什么,她都要站在郭敞这边。
哪怕是宫人按时叫他起床,她首先也是站在他的角度,让他多睡会儿。
郭敞却是个勤政的,从不会迟那一刻半刻的,即使心里不想,也打算起身了。只是此时听素娥这样说,不知怎的心里就熨帖了。微笑着起了床,由宫人伺候着更衣、洗漱,稍微吃了些东西。
“朕是不能再睡了,你多歇息会儿吧,冬日这么冷,你也不贪睡么?”郭敞让素娥躺下,还吩咐福宁殿宫人:“好生伺候宋国夫人,叫她用了早膳再走,用车辇送回去。”
虽然出了元宵节,天气应该一日暖过一日才对,但昨晚下了一场冬雨,淅淅沥沥的。到今天这时候,外头十分清寒。要是走着回去,那也太冷了——素娥位份不够,是没有自己的车辇的,也就是郭敞开口要用车辇送,这才能行。
没等素娥为这个‘谢恩’,郭敞说着就看向肖燕燕:“你们娘子的香囊呢?”
肖燕燕她们带了素娥的换洗衣裳来,其中应有尽有,自然也包括算是配饰的‘香囊’。郭敞这样说,肖燕燕立刻取出了一个配色非常漂亮的扇形香囊,上头绣着雪里梅花,绣活儿不算上等,郭敞一看就知道是素娥绣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这样的绣活儿如何能上她的身?
素娥善于打络子,很多时候也手巧,就是刺绣缝纫之类的活计一般,这是郭敞早知道的。
郭敞拿过香囊闻了闻,摇摇头:“这香也好,只是与素娥你身上的味道不同。”
但这样说的他也没把香囊还回去,而是自袖了香囊就去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