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你说的光明正大。”顾月里嫦娥的语气是轻飘飘的,但越是这样,越衬得这样撕破脸的话充满恶意。
素娥没为这句话辩解什么,以如今她和顾月里嫦娥的身份地位,辩解得再有道理又怎样?对方可以自己做裁判。然而这样的沉默并没有让顾月里嫦娥心情好一些,反而让她想起了素娥曾经的‘沉默’。
她总是那么沉默,一副什么都不在乎,不能叫她动容的样子。无论好的坏的,都那样轻描淡写...顾月里嫦娥甚至不觉得自己在司珍司时,素娥有真正正眼瞧过她。
“呵!”顾月里嫦娥冷笑一声,侧头就对婢女说道:“拿官家赐的那柄如意来!”
那是一柄檀木制的如意,不大,相比起观赏用,原始的使用价值要更大一些——平日里应该是放在枕边,后背痒痒的时候用来挠痒痒的。
这样一把木如意,木质坚硬又趁手,用来‘用刑’自然也是好的。顾月里嫦娥指了指素娥道:“这个宫娥傲慢欺上,轻慢于我,十分不恭敬。这般放肆的,照着规矩该如何罚她?”
都让拿木如意了,婢女又岂会不知道顾月里嫦娥的意思?这种所谓的‘放肆’‘不恭敬’处罚起来其实没有一定之规,全看施加处罚的上位者如何想的。于是揣摩着主子的意思,婢女便道:“回娘子,这般放肆的宫女一般都是用戒尺掌嘴十下的。”
十下听起来不多,但全看用刑人的力道。不想为难人的,一点儿油皮都不会破,若是要为难人,牙齿打掉、下巴脱臼都是轻的!
“哦,那便打十下吧...我这里一向宽宥,倒不处罚宫人,连戒尺都没有呢。如今破天荒头一回,也是这宫女太没得规矩了——就用这如意去打,好好教这放肆宫女规矩!”顾月里嫦娥的语气里带着愉快,直直地盯着素娥,就等着这张漂亮的脸毁掉。
“才人要罚,本无不可。不过奴婢只能稍后来领罚了...”素娥进入这栋小楼后,第一次真正抬起了头:“奴婢方才因着有话替司珍传递给充容娘娘,便求见了一番。只因充容娘娘一时不在,娘娘身边的姐姐便叫稍后再去。”
“若是在顾娘娘这里受了刑,倒不好面见充容娘娘了。”这是素娥给自己留的一个保险,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如今顾月里嫦娥起来了,一副要摆脱韩充容控制的样子,以韩充容的性格,难道真如表面看起来不在乎?所以素娥的求见被接受不奇怪,韩充容身边的宫女显然也了解主子一贯的作风——这种时候靠上来的漂亮红霞帔显然是个很好的武器。
特别是考虑到顾月里嫦娥对素娥忌惮、两人的恩怨,用来敲打顾月里嫦娥真的再合适不过。
恐怕就连顾月里嫦娥也立刻想到了这一点,表情立刻复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