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来自克洛伊家的报案之后,专门负责维护日常治安的执律庭第一时间上报到了那维莱特那里,后者也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现场。
令人意外的是,那维莱特见到了一个完好无损的克洛伊。
呃,如果撇开她头上那个显眼的红痕不谈的话。
彼时克洛伊正趴在奥蕾丽的膝头,因为某人粗暴的上药手法而哀嚎。
不过一见到他来了,她立刻把那些堪称是鬼哭狼嚎的声音咽回了肚子里,委屈巴巴地恳求奥蕾丽轻一点。
“哼!”处理完伤口之后,奥蕾丽把涂了红药水的棉签丢进垃圾桶,恨铁不成钢道,“现在知道痛了?当时怎么动作这么快,都说了让你等一下了!”
克洛伊捂着脑袋哭诉:“明明是你自己说的太晚了嘛。”
那维莱特不得不打断她们之间亲昵的对话。
不过因为还有别的来调查的执律庭工作人员在场,再加上最近的绯闻,那维莱特不好太直接关心她的情况,只能公事公办地询问:“打扰了,两位女士。能告诉我刚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奥蕾丽推了推克洛伊,后者这才表情复杂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字条。
“总之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我连来的人是谁都还没看清,那把枪就已经顶在我的脑门上了——”
*
正如她说的那样,枪对准她脑袋的时候克洛伊直接大脑空白,满眼只剩下了那个黑漆漆的枪口。
奥蕾丽也是如此。
不过即使是这样,那位不速之客依旧没有丝毫耽搁,直接扣动了扳机,随后直接跑路,甚至完全没有再看自己有没有得手的意思。
枪声响起的那一刹那,克洛伊下意识闭上了眼。
结果预料之内的疼痛并没有应声到来,包裹着橡胶的软头弹击中了她的脑门留下一道红痕,虽然有点疼但跟一枪爆头这种事情比起来简直可以说是不值一提了。
软头弹在命中目标之后相当利落地掉到了地上,裂成两半,露出了里面的字条。
克洛伊捂着自己被擦破了点皮的脑门蹲下把字条捡了起来。
奥蕾丽也围了过来,先是察看她的情况,确定没有什么大问题之后才出门去找最近的执律庭报案。
再之后就是那维莱特赶到之后看到的事了。
*
“你看过上面的内容了吗?”那维莱特接过她手上被装进封好了的密封袋的字条。
“还没有。”克洛伊摇头。
她可是相当惜命的,就算这次的突发事件并没有带来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她依旧警惕,甚至因为担心字条本身其实才是那人做的手脚根本不敢碰。
就连最开始捡字条的时候,她都是先用袖子包住手才去碰的。
克洛伊把自己的顾虑告诉了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用水元素力探查过后冲她摇了摇头:“这上面什么并没有毒素之类的。”
不过既然克洛伊仍有顾虑,他也没有了把字条取出来的意思,索性就这么看下去。
出乎意料的是,这封信是写给那维莱特的——
【敬爱的那维莱特大人:
没想到我只是因为工作短短的离开了几个日夜,您的纯洁就已经被人染指玷污。但是没关系,这点小错误就如白玫瑰上散乱的杂枝,只需要轻轻修剪就将不复存在,更不会影响您的高贵。
如果这么做了的话,在审判席上您一定会一直注视着我吧?我已经等不及了,等不及见到您斥责我这个「被告」的样子。
这一次一定,一定会让您记住我的名字的!
您的爱人纯白铃兰】
*
那维莱特的表情相当难看。
还是不够了解人类的龙龙虽然有相当丰富的纸上经验,但如何与人交往的书籍上可不会告诉你该如何与变态交往。
虽然是危及自己性命的时候,但是这封信的措辞实在是克洛伊除了恶寒之外生不出别的情绪。
她摸了摸自己已经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忍不住问道:“这个纯白铃兰到底是什么人啊?”
那维莱特其实也不知道,他对这个名字完全没有任何的印象。
因此在听到她的问题之后,他只能回复一个茫然的眼神。
这么一看这位纯白铃兰还真是可怜啊,怪不得都疯魔到想对她动手了……
克洛伊在心里为她默哀了一秒,但也只有一秒而已,很快就开始担心自己的小命:“如果不知道纯白铃兰究竟是谁的话,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毕竟已经上升到了谋害人命的份上,接下来的调查会转接到逐影庭那边,不过美露莘的数量本就不多,分身乏术的情况下调查进度恐怕不会太快。
可惜克洛伊自己也没能看清来的人究竟长什么样——
那维莱特一边努力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