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找个借口远远离开京城。
对于赵崇盛的心腹所说的“惊喜”,苏欣也很快就从内务局那边拿到了。
“欣绣坊来做下一年的皇子服?”苏欣惊讶极了。
文元公公一副“苏欣别装了”的表情,说:“哎哟苏大家,这是天大的好事啊,你快接着把!”
不过事后一想,皇长子的母妃是皇贵妃,这吩咐内务局不过一句话的事?
朝中有人好办事。再没有比这句话更符合苏欣此时的心境了。
苏欣于是安心下来,努力适应着新的工作量。不过,光是做衣服是一件简单的事,难的是如何和做衣服的人打交道。
比如做太监宫女的冬衣,北京多冷啊,腊月的时候滴水成冰不是开玩笑的。
想想这些宫女太监还要在户外工作,苏欣可不想她这季衣服发下去,那边传出来有宫人被冻死的消息。
但是呢,苏欣想将衣服做厚实、保暖,有人不乐意了。
原来是,以前棉服是从固定的一个某某皇亲国戚的亲戚那边进棉花的,人家给的价格很高,而且棉花质量,比苏欣以前用过的差了十万八千里,她哪愿意做冤大头。
好了,她想换别家,这就捅了马蜂窝了。
对方言之凿凿:“我家田地里出产的棉花,你去整个京城打听打听,谁说过一次不好的话?你突然不收我家的棉花,你要让别人怎么看我们?”
别人怎么看你,关我什么事?我们很熟吗?苏欣心中冷笑。
“苏大家,你到京城初来乍到,很多规矩不清楚,但是你不清楚,你得打听啊!别不小心,得罪错了人!”
嚯,好大口气!苏欣便笑了出声,客客气气道:“是我的不是,您说的话我都记下来,我马上就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岔子。”
那人听苏欣服软,这才趾高气扬地出了欣绣坊。
等对方一走,苏欣就叫人赶紧换了棉花,然后对外道:“欣绣坊近期业务扩大,需要招工,有意进欣绣坊做绣娘的,请至后院报名。待遇从优。”
然后就有闲人问:“欣绣坊有了什么新业务啊,咱们没瞧见啊。”
苏欣便让管事的去解释:“欣绣坊现在为织造局做事,就是皇子服也做得!东家说了,这是圣恩浩荡,我们必须精益求精,如果这段时间有什么不周的地方,请多担待担待啊!”
“啊,皇子服,这不是给皇家做事吗?”
“那可是万岁爷的儿子们!都是龙子!”
这个时代的人对皇权有一种天生的崇拜,“什么担待不担待的,咱们升斗小民能跟皇家比吗?”
还有人先美上了:“哎哟不是,那我岂不是和龙子穿同样的衣服了?”
果然,这个时代,“皇权”永远是最好的广告。打上了皇家出品,那就有了必属精品的范畴了。
不过,棉花的事只是一件。其他麻烦事大的小的,接连不断。
即使已经不怎么有油水的事情了,还是有一些硕鼠想捞一点,完全不管那些底层宫人的死活。
时间就在忙碌中度过,苏欣完全忘了沈善要跟她说的“秘密”。
这一年也发生了许多事,除了苏欣将生意重点转到京城之外,苏老二和吴氏都也逐渐接受了苏家发达的事实,他们选在定居在了乐丰镇。
大房的大娃子也在今年成了亲,石榴在今年和镇上的一户家底丰厚的人家订了亲,梨花和春桃也长大了,父母都要相看起来。
原先苏老二们盖得青砖瓦房,也给了苏家大房,主要是孝敬给苏老头和老李氏的,但是现在二老是由大房养老,儿子住进城里,父母还住着茅草房,实在不像话。
而且,这一年看管苏老四的事,大房出力极大,不管是为了做给苏欣看的,还是其他,他们出力,苏欣也就给他们奖励,这些也不费苏欣现在多少银子。
至于苏老四,过得那就很凄惨了,苏欣赏罚分明,谁要给他说话,苏欣就断了给苏家宗祠的其他孝敬,这可是宗族的命根子,他们不得不屈服。
以前苏欣还许诺给苏大姑和小姑的女儿、外孙女刺绣开蒙,也都因为种种事情耽误了。
因此,苏欣便让她们如果有胆子,就到县城找上欣绣坊,他们是自家亲戚,不用签契书,学到多少本事,都是她们自己的。
这个应承,苏欣同样给了其他跟苏欣有亲的女儿嫁,包括吴家。
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谁不知道欣绣坊的绣娘有多值钱?都是千恳万恳的。
就是有那不愿意的,想让接受工作,进绣坊做管事的,苏欣一律冷脸。
绣坊内本身就有升职标准,她可不管是不是自家亲戚,就要敞开后门,对于这些贪得无厌的人,苏欣就让人滚蛋。
什么,不愿意?苏欣好笑,按照古人的观念,她现在是沈家人,不给你苏家人的面子,你能耐我何?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