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把花丢在脚下,踩了几脚。
一朵花,不值当什么,可她的态度实在惹恼了宁郡主,“一朵花也碍你的事,可见心胸着实狭隘。以后谁还敢娶你?”
两人针尖对麦芒,火药味十足。
魏琳琅身侧的康王妃开口道:“一朵野花,摘了就摘了。也值得你们争吵?”
“开的再好,还是野花,难登大雅之堂。便是长在这金玉所雕的花盆中,终是命比草贱。”
她的眼神扫过叶清清。
宁郡主拧着小眉头,她最烦康王妃这种暗里藏刀,指桑骂槐的。还不如魏琳琅呢,直接痛快吵一架。
叶清清轻轻咂了一下嘴,淡笑道:“十年河东转河西,世事变移,盛衰易位,谁又说的准?”
“今朝锦衣华服金尊玉贵,明日指不定就要破碗蓑衣去要饭了。”叶清清抬手,敲了敲花盆,“离了这温室,这精心细养的花,哪比得上一朵野花生命力顽强?”
康王妃目光一凝,直视着叶清清,“倒是一张巧嘴,你们就是这么哄的父王立世子的吗?”
“康王妃与王爷做了十几年父女,连王爷的脾性也不了解吗?”叶清清笑问,“王爷是能被别人三言两语就左右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