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背对着他躺了过去,轻薄的单被掩不住里面的玲珑身段,颈肩与臀胯之间,一缕细腰深深地凹下去,让人想要将其紧锁于掌中。
窗外月色逐渐隐去,陷入黎明前的最后黑暗,床上青年将目光从对面的地铺上收回,听着她细微的呼吸声疲惫睡去。
李云鸷每日下学都要先往李府去一段时间,依然跟范氏说在书院温课,并让家里不用给他备晚饭,故这段时间的晚餐桌上都少了两个人。
范氏一边吃饭一边跟李窈窈和小蛮讲起在街上卖豆腐时遇到的怪事,“最近有一位年轻郎君总是来跟我买豆腐,那郎君乘着高车大马,衣着讲究,一看就是有身份的贵人,却回回都亲自来跟我买豆腐,还每次都把我的豆腐全部买走。也不知道他是有多爱吃豆腐。”
李窈窈和小蛮一听都不由一怔,李窈窈随说道:
“有这样的顾客不是很好吗?这样母亲就可以早点收摊回家。”
范氏也不疑有他,心里高兴地道:
“这倒是。看来我的豆腐连那些大户人家都喜欢上了。”
李窈窈只笑了笑,随便应和了两句,吃完饭与范氏和小蛮一起收了碗筷便进了房。
待李云鸷回来时,想到明日刚好是朝堂的休沐日,她便跟他商量道:
“明日我想回李府一趟。”
有月余未见到宋时安了,他该是想母亲了,要不然不会总去跟婆母买豆腐。她该回去跟他说说家里的近况的,以便让他安心。
“怎么?想他了?”
李云鸷于床边坐下来,语气微冷。
“夫君一定很想念母亲。我想过去跟他说说家里的近况。”
床边青年冷哼一声,“自己想去见他就直说,用不着编这样的借口。”
李窈窈不理会他的态度,直接问他,“那我能去吗?”
“你的腿又不长我身上,自己想去便去。”
李窈窈一听随开心起来,“那我明日一早去。”
瞧着她瞬间转喜的神情,李云鸷脸色不自觉地更冷了一分。
昱日一早,李窈窈便和小蛮乘车去了李府,打算跟宋时安说几句话便去衣香阁。
她的突然到来让宋时安十分惊喜,宋时安屏退了下人,与她在偏厅说话,连雷平也不让在里面待着。
雷平见自家主子没有一起来,他们两夫妻见面他也不好意思杵在一旁看着,便出来守在了外头,不让闲杂人等靠近。
“夫君,你最近常去跟母亲买豆腐吗?”
李窈窈问与她相对而坐的宋时安。
见她都知道了,宋时安忍不住神情黯然道:
“好久没见母亲了,想去看看她。”
他自幼从未和母亲分开这么久过,他现在每日都感觉如履薄冰,扮“李云鸷”扮得极为辛苦,每日都得强行端着,不苟言笑,还得与朝堂里的人斗智斗勇,生怕一个行差踏错。
他热切地看向越发美丽动人的妻子,“窈窈,你平日能不能多来看看我?我每日都觉得好孤单。”
偌大的李府除了一堆伺候的下人,就只剩他一个人,平日只能和雷平多说几句话。
李窈窈瞧着他一脸苦相,心生不忍,可她知道不能太过于频繁地回李府,于礼法上不合。以往嫡母在时,她还能以看望嫡母的理由回来,可现在嫡母已经不在了,家里只有一个尚未婚配的继兄,她多少得避嫌,李云鸷不可能时时陪她回来,她一个人老回来的话定然会遭人闲话。
“夫君,离血月再现的日子不远了,你再忍忍。到时等换回来就好了。”
她只能这样安慰鼓励他。
宋时安这会儿也想到让她老是回李府不现实,神色更显黯然,他沉吟了一瞬后便问道:
“李少卿跟你们相处得还好吧?”
近来也算日日跟他待在一起,可直到现在他亦不敢随意跟他说多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他这样难以亲近之人,也不知母亲和窈窈平日怎么跟他处在一个屋檐下生活。
“也还好,他那个人一惯会作些表面功夫,母亲并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他亦有拿出钱物来负担家里的开支,我铺子里生意也日渐转好,平日也有拿钱给母亲,我本让母亲不要辛苦去卖豆腐了,但她闲不住,每日还是会做一些去卖,纯当打发时间。她身体也一如既往的健朗,夫君请放心。”
宋时安听及此心里稍得了一丝欣慰,接着他便问出了一直以来早就想问的问题,“平日……你和李少卿是如何安歇的?”
以往每次跟她见面,都有李云鸷和雷平在一旁,他不便问,今日好不容易只有他们夫妻俩人,他方敢开口。
虽然她与李云鸷是兄妹,但毕竟不是亲生的,他们对外是夫妻,可私底下俩人是如何相处他既好奇又不安。
听他问出这话,李窈窈心里突然就虚了一下,她极力表现自然地道:
“他睡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