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头脑,难道她问的不清楚?
越然立在舞台中央,凝望着她,嘴唇稍稍动了动。
班长大跌眼镜。
他没用话筒,底下的人听不清说了什么,不过这个问题已经回答过,没必要再追问。
班长赶紧打圆场:“那位同学肯定看我们越然太出众,不死心呢。再来最后一个!”他往角落瞟去,那个白裙子的身影竟然不见了。
*
许恪躲在四楼厕所。
她在隔间里披上绿色薄开衫,走到洗手池那里扶了扶眼镜,又摸出一根黑色橡皮筋套在手腕。
她动作迟缓,好像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费力地掬了两捧水扑在脸上降温。
没用。
她看着镜子里的人,怎么做都没用,她五分钟前逞一时之勇,全都说出来了,后遗症就是心律不齐,风声鹤唳。
最高层的厕所应该没人会来,她从包里拿出牛角梳,一下一下地梳头发。好像确实把头发放下来漂亮点,可是必须扎上去,不然被别人认出来就完蛋了。戴眼镜和不戴眼镜差别太大,时间很短,连同班同学都没发现是她。许恪放下心。
这会儿礼堂里结束了,她得一个人顶着太阳走回家,可完全不想抱怨。
她听到了他的回答,公开场合,班长作证。
“学委。”
她一个激灵,差点趴在池子上,越、越然?他怎么找到的?
许恪惊慌失措地扎马尾辫,转念一想,他也不能肯定她在里面,说不定是诈她?
“你忘了拿伞。”
她一个力道不稳,皮筋崩了。
许恪灰溜溜地走出厕所,他靠在走廊的窗户上,背后扑棱棱飞过几只灰鸽子。
“谢……”
越然手上并没有她的伞。
许恪立刻去摸书包,紫色的阳伞正在外层躺着。
她咬牙切齿地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
越然耸耸肩,“第一二层人太多,你不可能去,三层的洗手间清洁工没有打扫过,当然是第四层。至于你在不在……要是没看到你出来,我还真就走了。”
“……”
原来他的智商都用在这里。
越然的目光落在她垂下的发梢,“你座位上有根黑色的皮筋,需要吗?”
许恪尴尬地握着头发,“要。”可能是从包里掉出来了。
他伸手,手掌中有根亮闪闪的黑皮筋,不是她的,但她现在急用。
许恪道谢去拿,刚摸到皮筋上的亮片,手上一热,等反应过来,他已经牵着她的手往前走了,十指相扣。
“……”
“怎么了?”
许恪痛心疾首:“被骗了。”
“谁敢骗你?”
许恪骂了一声老司机,“你以前谈过多少个女朋友?”
越然笑道:“初中算吗?”
“……”衣冠禽兽。
他拉着她下楼:“开玩笑的。我妈出事前家里管的严,之后没有心思,想到大学或上班再谈。”
“那为什么没做到?”许恪想听他夸她。
“因为现在有个很了解我的女朋友。”越然道:“我不能经常陪你,你能谅解;我需要把重心放在家里,你也能明白;我不喜欢做的事情你很容易就能发现,并且尊重我的意愿。人活着不能总被一件事束缚,如果能平衡,我还是倾向于顺其自然。”
……这好像不是夸赞,只是说他们有默契。
“这些林馨再花半个月,也能做到。”她颇为不平。
“许恪。”
“嗯?”
他酝酿了一会儿,低声说:“我就喜欢你这样长的漂亮、成绩优秀、善解人意又与众不同的女孩子。”
许恪道:“你语气真诚一丁点,我能请你吃饭。”
“我说真的。”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她别过头,“我相信我是个长相、成绩、性格都过得去的女生,但是你越这样说我越想敲你是怎么回事?”
他们沿着空无一人的楼梯往下走,越然好听的声音让她无力抵抗:“学委,我羡慕你很久了。”
有胆量有能力对看不顺眼的事物不屑一顾,她潇洒肆意,他虚与委蛇。
因为有太多责任要背负。
许恪叹道:“咱们谁也不用羡慕谁,跟我说实话,我要是不上M大,你会拒绝吧?”
两所学校在同一所城市,离得很近,四环之内。
越然直言:“我不看好异地恋。”
走到大楼正门,越然松开手,轻轻巧巧给她扎了个马尾。
许恪忍无可忍:“你真的没有过女朋友?我不在意,可你别骗我。”
“给我表妹梳过。”
许恪组织语言:“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