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学生都不用睡觉的。”
越然说:“想补觉,被我爸叫去洗车了,自己的车反倒没洗。”
林馨眨眨眼,“这样呀。我还想今天总算是第一个到驾校上车的人,没想到你比我还早。”
原来她早就在驾校等他。
许恪开完了,十一点四十,林馨提议中午一起去吃饭,越然专注地打着方向盘,下颌微微收紧,“我中午家里有些事,抱歉啊。”
许恪身体前倾,看见副驾驶的林馨上了大众点评,并没有直接搜饭店,而是搜了市立医院,然后再搜周边美食。
家里有事,应该是去医院照顾他妈妈,公主殿下想的周全。
林馨突然回头,柔顺的长发扫过她的脸颊。许恪被逮个正着,面上仍没有尴尬之色,给自己找台阶下:“越然,班花刚刚都买了张团购券,离这不远,就在长江路上,旁边就是医院停车场。我们请你这个教练吃饭,破财消灾,行善积德,赏个光呗?”
林馨抿嘴一笑,期待地望着他轮廓优美的侧脸,“去吧去吧,不会耽误很久的!”
越然看着她俩,眼神有些许无奈,“谢谢你们了。”
经过四个红绿灯,车子靠右行驶,慢慢地进了非机动车道。医院的红十字在路口一闪而过,越然没有把车开进停车场,而是停在了饭店门口。
“这个点都是从医院里出来的车,停车场入口道路太窄,错车的话对方可能会着急。”他转头朝她们温煦地说:“我习惯开慢,快不了。”
越然绝口不提母亲的事,纵然他知道她们的意思,话里也不避讳对医院的熟悉。
他倒车技术很好,在两辆越野中间稳稳当当地插了进去,只打了一次方向盘,动作如行云流水。许恪在外面看得眼红,等他下车才发现自己没拿伞。
越然走过来,紫色的老旧太阳伞在他的手掌里乖乖地躺着,边角被收得像刚买来那样整齐。
许恪更眼红了,她从来学不会收伞。
林馨看着地图在前面带路,“马上到了,何况你这么白,从来晒不黑。”她将伞柄斜了点,罩住两人的影子。
许恪感到背包轻轻一沉,只见右边装水瓶的网袋里多了把伞,改头换面。
“谢谢。”
她低声嘟囔。
饭店生意红火,三个人点了一条清蒸鲈鱼,一碟鸡毛菜,一份蘑菇蛋汤,还有一份蓝莓山药。越然点菜太客气,许恪想,也许他觉得陪她们吃饭是个任务。
林馨一边吃一边夸老板的手艺,“我在家做蛋汤,老是记不住不能拿锅铲搅浑了,到后来卖相很差。许恪你会做饭吗?”
许恪托着下巴:“只会做蛋炒饭和皮蛋拌豆腐。我猜教练会?”
越然放下筷子,眉头舒展开,“我不会做饭。”
许恪盯着他,忽然笑了:“明明就是会的。”
林馨好奇道:“你怎么知道?”
“烟火气重。”
越然失笑:“我也不像班花那么不食人间烟火啊?”
林馨顿时捂着嘴花枝乱颤。
一个能帮忙碌的父亲带学员、又能把亲戚们招待好的高智商高情商男生,做饭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小技能而已。报纸上说他住的是两人间的出租房,驾校有食堂但学校没有,以他的经济条件不可能顿顿下馆子,也不可能绕远路到驾校来吃午饭。
其实许恪做出判断靠直觉多些,越然帮她们盛饭的姿势很像她爸爸,这就足够了。
他吃饭的时候不怎么说话,带着微笑听她们聊天,安静得像一幅风景画。吃完饭才十二点半,越然要送她们回家,林馨对自己说,这年头这么有良心的男生简直是珍稀动物。
她自然拒绝:“我和许恪自己走回去消食,你去忙吧,我们到家给你发微信。”
越然也不再坚持,送她们走到马路边,自己再沿反方向赶去医院。
两个女孩子撑着阳伞走在空荡荡的人行道上,林馨突然说:“第一次碰见这么棘手的男生,偏偏说话做事滴水不漏,真心挫败。”
许恪奇道:“他还没表态呢!”
林馨叹了口气:“他从头到尾都不说话,不就是不愿意我介入他太多事情?包括你说他会做菜,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他宁愿说假话搪塞过去,也不希望我追问。就算知道我的意图,越然也装得很好,很有绅士风度,这种人居然是理科生!”
她银牙一咬,拨了拨及腰的秀丽乌发,“再追一个月,追不到手就算了……你不觉得他很有魅力吗?”
许恪讪讪,“你一开始还觉得他爸吼你的时候有魅力。”
“那不一样!”林馨轻哼,“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