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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心也罢,可都比泽木公平这区区一个没开业的水上乐园高多了。*1

楼梯的尽头是室内长廊,他们距那已经不远,泽木公平懒得跟久保田穗耍嘴皮子,冷笑不语,却在回头的时候意外发现其他人已经不在观景平台上。

“怎么,您发现他们追了上来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听见泽木公平吃惊的吸气声,久保田穗笑道,“您肯定不甘心死在这里,所以您身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然您以为我为什么要当人质?”

抱抱熊清清嗓子:“不是为了撺掇他搞个大场面吗?”

泽木公平好像忽然悟了什么:“你是故意的!你故意替仁科稔当人质,还给他们打暗号,就是为了趁我离开爆炸范围的时候,让他们也跟上来……”

“其实我没有这个意思,不过……话说您不介意我把手放下吧?”久保田穗一边抱怨,一边自顾自放下了高举的手,“我每天伏案作画,肩颈难免有点问题。”

泽木公平手中的刀用了些力气:“那你以为我要人质是为了什么?把手举起来!”

他回头对众人大喊:“不许动!不然我就杀了她!”

久保田穗翻个白眼,重新举起手,转过身,直面泽木公平的刀锋:“其实以现在的距离,他们已经不太可能死于爆炸了。”

泽木公平冷笑:“所有人后退,回到平台上,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人质!”

“他们要是死于爆炸,您也不会放过我吧?”久保田穗真诚地看着泽木公平,“您真的不想象征性地炸一下、让旭先生破点财来了结这件事吗?杀人之后可就没有退路了。”

“我已经杀了村上丈!”泽木公平大声道,“从我失去味觉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那就只好抱歉了。”久保田穗笑着,手出如电,一把抓住了泽木公平的手腕,“我说了,刚才是最后的机会。”

被久保田穗握住的手腕上传来的力气大得出奇,刀子瞬间落地,同时,泽木公平另一只手也感到了一股剧痛,子弹和饮料罐同时击中了他。

引爆器脱手掉落。

白鸟任三郎大步冲过来,把短短两秒钟内饱受三种伤痛的泽木公平按在了地上,伊达航收起枪上前,却被柯南抢先捡起了引爆器。

“这个好像摔坏了……”柯南小脸上写着不妙,“……该不会……”

楼梯下方传来轰然巨响。

原本还在哀叫的泽木公平发出癫狂的笑声:“哈哈哈哈,真是多谢你的提醒啊,久保田小姐,哈哈哈哈……”

白鸟任三郎残忍地铐住了他受伤的双手,却在爆炸引发的晃动中脚下踉跄,差点跟泽木公平双双沿着阶梯滚落,幸而被人搀扶了一把才免遭厄运。

众人东倒西歪,唯有久保田穗鹤立鸡群,甚至还有余暇搀扶别人。

“快去停机坪!”滚落到一半被伊达航捞起来的小侦探大声叫道,“搭直升机走!”

存亡之际,就连旭胜义也没时间为自己的巨大损失哀叹,爆炸毁掉了观景平台,也破坏了整个建筑的平衡,如果不能快些赶到停机坪,万一整座建筑崩塌,所有人都会被下沉产生的漩涡带入海底。

于是他们拔足狂奔,冲向台阶的尽头……

并在那里进入了电梯。

企业家、摄影师、主持人、模特、侦探、罪犯、刑警、未成年人,在稳定匀速上升、缓慢得有些倔强的电梯里,所有人都再次感受到了那种以死寂为主要表现形式的社恐。

三十秒钟后,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

众人鱼贯而出,松一口气后,纷纷重拾了逃命的气氛。

直升飞机极其勉强地装下了所有人,带着他们飞到了相对安全的岸边。

恐高的毛利小五郎揪住自己的衣襟,脸色青绿地蹲在飞机旁,小兰担忧地拿手包给他扇风。

仁科稔因为恐水的缘故也状态不好,小山内奈奈蜷在角落捂脸痛哭,其他人则都遥望着崩塌的水水晶餐厅,神情各异。

宍户永明看着看着,忽然举起相机,非常具有职业精神地开始拍照。

旭胜义瞪着他。

“毁灭就是这座艺术品的最终归宿,而这种毁灭也算是另外一种艺术……”宍户永明对旭胜义的怒目而视毫不在乎,“而且,这新闻可比新乐园开业要劲爆多了,哈哈哈……”

旭胜义大怒:“它之所以会毁灭,还不都怪那个炸弹客……”

泽木公平面露冷笑。

白鸟任三郎直觉让他们继续同处一地不好,跟伊达航交换了一个眼神,便押着泽木公平向警车走去。

旭胜义失去了攻击目标,愤怒却未消除,起火冒烟的眼神转向了久保田穗:“那家伙说‘感谢提醒’是什么意思?!”

伊达航往前迈了一步,挡住旭胜义的视线:“旭先生,针对今天的事件,还需要做一下笔录,不如现在跟我们回警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