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铭笑道:“好说!今晚在梦中,卑职让神君亲自审问这罪囚,定他一个不敬之罪,先剐他一千六百刀!” “好!”洪振基连连点头,“一千六百刀,想是那厮在梦里便要吓破了胆!” …… 徐志穹回到玉瑶宫,刚进了东院,只见尉迟兰忽然上前,晃动枪锋,只取面门。 这枪刺的准,出手也快,徐志穹仰面闪过,尉迟兰把枪身直接砸了下来。 大师姐出手也没个分寸,这一枪真让她砸中了,徐志穹只怕要受伤。 徐志穹仰着身子,脚跟旋转,再次躲过一枪。 尉迟兰枪锋贴着地面,扫向徐志穹脚踝。 徐志穹小跳躲过,绕到尉迟兰身后,左手抓住左边桃子,右手抓住右边桃子,先往两边一分,尉迟兰深吸了一口气。 徐志穹抓住两瓣桃子,再往中间聚拢,尉迟兰咬了咬牙。 徐志穹十指一并用力,狠狠抓了下去。 尉迟兰一声痛呼,跳到三丈开外,眼中含泪道:“恁地,恁地,恁地龌龊!” 徐志穹揉揉之间,笑吟吟道:“姐姐,这几招枪法不错,当真练好了,七品杀道也未必是你对手。” 徐志穹说的是实话,这几招枪法确实好用,只是双方修为差距太大,在徐志穹身上没展现出应有的威力。 尉迟兰很是恼火,提着长枪回屋歇息去了。 李雪飞来找尉迟兰闲聊,却看尉迟兰趴在床上,又羞又恼, 往腰下一看,裤子都破了,李雪飞诧道:“这是怎地了?快让我看看!” 尉迟兰说了缘由,李雪飞解开衣裙一看,十个指印清晰可见。 “运侯这手也太狠,来,姐姐给你擦些药。” 尉迟兰回过身道:“不过这枪法确实精进了,明我练给你看。” 徐志穹回到屋里,接着教杏哥认字,当夜睡得有些晚。 束王洪振基心情大好,睡得也很晚。 他叫来六名侍妾,折腾到子时,方才睡下,睡了没多久,忽听有人在耳畔呼唤。 “逆贼!汝还不认罪!” 这是神君的声音! 洪振基大惊失色,慌忙睁眼,一抬头,正看见神君端坐在恩威大殿之上,怒目相视! 两旁臣子跪在地上,额头点地,默而不语,神君怒喝一声道:“洪振基,汝早有不臣之心,而今铁证如山,你有何话讲?” “神君,我冤,我冤……”洪振基还想争辩,神君不容分说。 “左右,将此人押赴刑场,凌迟处死!” 侍卫上前摁住洪振基,转眼到了刑场。 刽子手拿来各色刀具,给洪振基喂了一碗酒,叹口气道:“王爷,得罪了,咱们要剐一千六百刀,今天先剐八百!” “凭甚,凭甚一千六百刀,神君没说一千六百刀,寡人,寡……” 洪振基感觉自己可能是在做梦,可怎么也醒不过来。 刀子割在身上,痛楚真真切切,挨了三十多刀,洪振基一声哀嚎,疼醒了。 床上有一名小妾侍寝,看到洪振基醒了,赶忙上前询问:“王爷,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 洪振基推开小妾,对着自己胸口看了许久。 虽说皮肉之上依旧隐隐作痛,但洪振基身上并没有伤痕。 果真是噩梦! 洪振基喝一声道:“给寡人更衣,去把丛铭给寡人找来!” 拾掇好衣衫,洪振基怒气冲冲来到王府正厅。 丛铭小心翼翼跪在洪振基近前,等了半响,才听洪振基说道: “丛铭,你好大胆子,竟然敢对寡人下手?” 丛铭一怔:“王爷,此话从何说起?” 洪振基神色狰狞道:“你敢对寡人用摄魂之术!” 丛铭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王爷,卑职冤枉!卑职从未在王爷身上用过术法!” 洪振基喝道:“寡人发了一夜噩梦,却与你所描述的噩梦无二,你还敢说不是你用的术法!” 束王做噩梦了?还和我描述的噩梦一样? 还真就这么巧了? 丛铭抬起头,小心翼翼看了看洪振基,发现他脸色惨白,还真有中了悚息的迹象。 不可能,我是对着徐志穹施展的术法,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牵连到束王! 看丛铭的态度,应该也不是有意为之,洪振基缓和语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