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害过同道,陆延友把他留在了京城罚恶司。 萧柏鸣在江湖上跌爬多年,是个有眼力的人,张守宗这番话,听着像那么回事,实际上里边有不少漏洞。 首先,张守宗在道门里口碑极差,自己没什么前途也就罢了,还经常搅和年轻判官的生意,以赵百娇的性情,不可能和他有太深的交情。 纵使在道门里有些往来,但在凡尘之中,大家都是各过个的日子,赵百娇生活确实贫苦,可也没听说找过王嫣儿帮衬。 尤其她还是个姑娘家,怎么可能遇到点事情就去找张守宗这个老头子? 张守宗看见赵百娇身亡,不来道门送信,为什么要跑去找王嫣儿? 这里边有说不清的事情。 但说不清也不能说,岳军山是独断冢宰,别管安的什么心,他修为不是假的,说多了容易惹祸上身。 岳军山长叹一声道:“莫说什么报仇的事情!咱们和冥道相互依存,本就不该伤了两家和气, 事已至此,我豁上这张老脸,往阴司去一趟,跟鬼帝焦烈威,把事情说个分明!” 张守宗哭道:“岳冢宰,我们要是早点听您的话,哪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啊!” 围观的判官,还真有动心的。 “这都死了三个了,咱们真该早点听岳冢宰的。” “可不能跟着马尚峰胡闹了,那哪是马尚峰,那纯一个马半疯!” 张守宗见火候到了,赶紧哭道:“百娇,嫣儿,你们死得惨呀,你们一路走好,岳冢宰给你们做主呀……” “放你娘的老屁!”赵百娇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吓得众人一哆嗦! 岳军山惊愕半响,口中喃喃道:“这,这不是,赵推官么?” 他把目光投向了张守宗。 此刻如果还想把戏演下去,只能把一切全都推在张守宗身上。 陆延友故作惊诧道:“老张,你不是说亲眼看见赵推官死了么?” 张守宗一时不知如何应答,嗫嚅半响道:“是,是呀,我是亲眼看见她死了……” 一群判官看着赵百娇,转眼又看了看张守宗,一时间弄不清眼前的情势。 “还他么在这放屁!你特么还哭了,你特么怎么不给你娘号丧去!”赵百娇上前一记耳光,打的张守宗一个趔趄。 王嫣儿走上前来,瞪了张守宗一眼,转脸看着岳军山道:“真是个无耻之徒!” 岳军山看着张守宗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这个是……”张守宗不知该如何解释,他回看着岳军山。 是岳军山让他来演这出戏的,事情变成这副模样,不是他的错。 赵百娇喝一声道:“老贼,你且说个明白,你为何在这胡言乱语?” 王嫣儿嗤笑一声,继续盯着岳军山:“这老贼比猪还蠢,这件事定是受了别人指使。” 陆延友点点头:“能是谁指使的呢?老张,你说句实话,我或许能从轻发落。” 张守宗再次看向岳军山,所有人的目光随之投向了岳军山。 岳军山怒喝一声道:“张推官,你为何欺瞒我!” 这一声怒喝,震得张守宗胸腔直疼,赶紧把头低了下来。 萧柏鸣把王安猛往后扯了扯,他担心岳军山要灭口,别牵连了旁人。 岳军山还真有灭口的打算,在场的这些人,也没有谁能阻止他。 他又朝张守宗走近一步,喝道:“我问你为什么要骗我!” 说话间,他就要取了张守宗的性命,忽见门外一人喊道:“岳冢宰,息怒,张守宗说的也不全是假话, 冥道确实对两位判官下手了,好在上官冢宰及时出手,将这两个恶贼手刃于当场。” 上官冢宰?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徐志穹和上官青一前一后走进了冢宰府大厅。 上官青从怀里拿出两根罪业,摸索片刻,把两名勾魂使放了出来。 一个是白无常裴鸿儒,另一个是黑无常于光孝。 黑无常于光孝去杀赵百娇,被上官青轻松解决了。 徐志穹对着两名勾魂使的魂魄喝道:“站在你们面前的,是大宣的独断冢宰上官青,你们若是敢说半句假话,当即叫你们灰飞烟灭!” 上官青拿出了冢宰印。 一群判官万分惊讶。 上官青手里拿着冢宰印! 两个勾魂使瑟瑟发抖。 冥道修者,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