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呢?让狗吃了吗?” 鲍德兴走到粥锅旁边,用勺子舀出一勺米汤:“你们知道这粮食从哪来?都是我们几个跟着贾大人从嘴里省出来的,为了你们,我们跑断了腿,操碎了心, 你们天天端着碗等饭吃,不知感恩也就罢了,还特么在这厢闹事,这粥给你们吃了,还不如给狗吃了!” “那就给你吃了吧!” 砰! 不知谁在背后踹了鲍德兴一脚,鲍德兴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滚开的米汤被打翻,洒的他满身都是。 “啊!啊!”鲍德兴杀猪似的哀嚎,“谁!谁敢袭击朝廷命官!来人,拿下,快将这暴民……” 鲍德兴睁开眼睛看了片刻,嘴里喃喃道:“侯,侯爷……” 站在他眼前的是徐志穹。 徐志穹身后是一群凶悍的提灯郎! 徐志穹青筋暴起,揪着鲍德兴的头发,摁在了锅台旁边,咬牙道:“这特么是粥么?” “是,是粥,侯爷,是粥……” “是粥?你再好好尝尝!”徐志穹摁着鲍德兴的脑袋,贴着米汤的水面,上涌的蒸汽烫了鲍德兴一脸燎泡。 “侯爷,侯爷饶命啊!” “贾兴邦在什么地方?” “钦差……那,那什么,贾大人在县衙,正在处理公务!” 徐志穹回身喝道:“老孟,把贾兴邦和贺谏忠一并给我绑过来!” …… 县衙里,贾兴邦正在卧房午睡,一名俊俏的婢子站在卧榻旁,轻轻摇着扇子。 忽听门外一阵吵闹,贾兴邦睁开眼睛,喝一声道:“何人喧哗!” 婢子正要出门查看,却见孟世贞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贾兴邦坐起身子,皱眉道:“孟百户,你来县衙作甚?” 孟世贞笑道:“来请大人去一趟粥场。” 贾兴邦怒道:“圣上命本官主持赈灾事宜,本官不止一次说过,此事不劳掌灯衙门插手!” “不插手,插脚如何?”孟世贞上前踢翻了贾兴邦。 贾兴邦喝道:“吾乃朝廷钦差,汝殴打钦差,意图谋逆!” 孟世贞啐口唾沫道:“真钦差都到了,你还在这装钦差,给我绑了!送粥场去!” 借着阴阳师的法阵,孟世贞不多时便把贾兴邦和贺谏忠一并送到了粥场。 临行之时,贾兴邦的罪业五寸二,短短几日间,已经长到了五寸五,徐志穹蹲下身子问道:“我临行跟你说了什么?我叫你别贪,你且说你贪了多少?” 贾兴邦咬牙道:“无凭无据,侯爷却要冤杀本官么?” “不是冤杀,是打杀!老孟!”徐志穹喊来了孟世贞,“给我往死里打,当着百姓的面打,打到他认账为止。” 贾兴邦喝道:“徐志穹,你这狗贼,你眼中可还有王法?本官任凭你打,看能不能打断本官这身铁骨!” 孟世贞抡着鞭子开打,徐志穹吩咐人清点米粮,重煮粥饭,李普安正吩咐人把锅里的米汤倒掉,一个女子,抱着孩子,扑了上来。 “大人,莫要把这粥饭泼了,给我妮子一口吃,大人,我不吃,我妮子饿坏了,就给她一口吃,我求你了。” 李普安赶紧接过了碗,尽量多捞些米,给女子盛粥。 他看那妮子的模样不对。 “大人,大人,我求你,我就给我家妮子吃一口,就一口,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磕头了大人。” 妇人不住的磕头。 李普安犹豫片刻,还是把粥递了过去。 女子把粥饭放在女孩嘴边,女孩却没吃。 “吃呀,快吃呀,吃了,就不饿了。”女子轻轻把米汤倒进妮子的嘴里。 “不是,那个,那个什么……”李普安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位妹子,你这孩子,她,她都,她都……” 那妮子,不能吃了。 再也不能吃了…… “吃呀,娘喂你吃,”妇人一手搂着妮子,一只手托着碗,把粥饭灌孩子嘴里,“有饭吃了,不饿了,有饭吃了!” 米汤顺着妮子的嘴边流了出来。 他上前揍了贾兴邦一拳,踢了几脚,贾兴邦咳嗽几声道:“莫再打了,这不关我的事,是鲍德兴和贺谏忠,他们谎报灾民,谎报米价,骗了本官,本官有失察之责!” 鲍德兴喝道:“银子你也收了,都给你送去京城了,你特么翻脸不认账么?” 孟世贞冷哼一声:“该说的都说了,还打么?” 马广利抡起鞭子道:“打,打他狗日的,不特么说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