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夫,诸位同道,戴某许是和诸位有些误解,”戴益光不再和徐志穹缠斗,后退几步站在了两名四品血孽身边。 徐志穹笑道:“还能有什么误解?你两位义父都在身边站着。” 戴益光喝道:“马尚峰,我没和你这鸟厮说话! 白大夫,我与滑州本地的百花庄确实有些往来,可这也是无奈之举, 咱们道门修行凶险,万一遇到些闪失,我得给弟兄们留条后路!” 白悦山笑问道:“你且说,是什么后路?” 戴益光道:“百花庄在滑州颇有势力,滑州的同道若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百花庄能出来帮咱们平事,白大夫,这么做有什么错?” 白悦山还在笑:“话说反了吧?是你帮他们平事,血孽门做的都是人牙子的勾当,孽星是人人喊打的魔头,能在滑州地界活的这么自在,还不是全仗着戴长史照应!” 戴益光摇头道:“我真不知道百花庄和血孽门有什么干系!” 白悦山不笑了:“戴益光,你把我当傻子也就罢了,为什么还把我当瞎子? 血孽修者就在你身边,你当我瞎了看不见? 我是京、平、柴三州的赏善大夫,我不是你上司,你犯不上跟我扯这个谎, 我来这就是要你命的,你跟我说这么多又有什么用?” 戴益光还想开口,两个四品血孽走了上来: 穿红衣的四品血孽道:“人家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你还浪费这唾沫作甚?” 穿蓝衣的道:“戴长史,你放心,我们一个活口都不会留下,日后也不让你在道门里为难。” 两名四品血孽走向了白悦山,白悦山与徐志穹低头耳语几句,徐志穹一笑,身形消失不见。 穿红衣的四品血孽喝道:“怎地了?你不是四品判官么?不敢和我们磊落一战?却还让你部下偷袭?” 白悦山啐一口道:“磊落?从你们嘴里说出来,真脏了这词句! 你们两个一起上,白某一起对付,我让我部下去取收拾戴益光那个败类!” 戴益光一惊,赶紧后退两步,四名罚恶长史围攻上来。 两名血孽修者围攻白悦山,白悦山用一根琴弦接战,琴弦极细,一缠一勒,能勒断一条手臂。 这兵刃对血孽修者用处不大,寻常人断了一条手臂,战力严重受损,血孽修者断手断脚几乎没什么损失。 白悦山仗着身手伶俐,看似占了不小上风,可厮杀半响,反倒被两个血孽逼到绝境。 蓝衣血孽从身后抱住白悦山,数十条手臂把白悦山缠的结结实实。 红衣血孽亮出四双利爪,两双抓头,两双掏心,眼看就要取了白悦山的性命。 正和四位长史厮杀的戴益光,忽然大喊一声:“当一击致命,不可逼迫太急!” 这话什么意思? 要一击致命,还不能逼迫太急? 别说那两个血孽听不明白,寻常判官都听不明白。 红衣血孽没有理会,抓住白悦山的头颅和心口,正要把白悦山肢解,忽见白悦山消失不见,两名四品血孽的身位也出现了变化。 红衣血孽抱住了蓝衣血孽,蓝衣血孽四双利爪正在撕扯红衣血孽的肢体。 两人相视,傻在了当场,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白悦山从半空现身,环过琴弦,一缠一拽,瞬间切下了两人的首级。 断了头的两个血孽没死,手臂上生出一排眼睛,接着和白悦山厮杀,但身手比此前迟缓了许多。 卓灵儿上前助战,提醒白悦山道:“红衣要害在左肋,蓝衣要害在腰间!” 白悦山抽出两条琴弦,一条贯穿红衣人左肋,另一条将蓝衣人拦腰斩断。 两名四品当场惨死,卓灵儿看到了他们头上的犄角。 血孽修者都干过采生折割的恶行,这两个四品更不知欠了多少血债,头顶的罪业都过了一尺。 两个人加一起就是两百多功勋,卓灵儿看着眼热,又不敢轻易摘取,毕竟这是赏善大夫杀掉的罪囚。 白悦山一笑:“拿走吧,都归你!” 卓灵儿连声道谢,欢欢喜喜摘了犄角。 戴益光那厢被四名长史逼到了绝境,滑州罚恶司的几名五品上来相助,都死在了四名长史的手上。 同样是五品,为何滑州的五品如此不济? 因为正宗的五品是杀出来的,滑州的五品是养出来的,修为虽说相当,可真到生死搏杀之际,真实实力相差甚远。 五品都不济,其他判官哪还敢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