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入营,小心戒备,严防陷阱!” 两百多名判官加上五百多名血孽修者,一共七百人进了剿孽军大营,前排军士接连挑开了几座营帐,里面饭锅、水罐、被褥各色家当都在,但确实看不见人影。 待走到中军,大帐之中似有灯火,戴益光看到营帐之中坐着一个人。 他一把揪住探路的军事,厉声问道:“狗东西,你敢骗我,那不是人么?” 军士吓得两股战战:“我们时才来的时候,确实没看见有人,也没看见有灯火!” 天亮了,可那灯火依旧耀眼。 这灯烛是特制的。 难道说是那个提灯郎? 他听过徐志穹的名声,也知道徐志穹的身份,且高声喝道:“里边的同道,出来吧,道门的规矩都懂,我们不是来找你的!” 营帐里没有动静,戴益光笑一声道:“徐灯郎,马判官,我对你知根知底,你就别藏着了,我们绝不戕害同道,你出来说句话!” 徐志穹在营帐里笑一声道:“你带了这么多人马来,却连个营帐都不敢进?” 戴益光还真不敢进去,徐志穹心狠手毒,这一点他从怒夫教和血孽门中都有耳闻。 他只身一人坐在营帐里,营帐之中要么有埋伏,要么有机关。 “马中郎,我们真不是来找你的,若是这里只有你一个人,我们就不打搅了!” 戴益光掉转马头想走,劫一座空营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况且花春庭也不在这,他没必要为了血孽门的事情,让自己背上戕害同道的罪过。 “且慢!”徐志穹喊了一声。 今天要处理的,不只是血孽门的事情。 徐志穹戴着面具,提着灯笼从营帐之中缓缓走了出来,“戴益光,勾结血孽邪道,你知罪?” 戴益光看着徐志穹,微微笑道:“你这是跟我说话?” 徐志穹没有回答,接着问道:“血孽门伤天害理,怒夫教恶贯满盈,罚恶司沦为恶徒鹰犬,你等知罪?” 戴益光歪着头,看着徐志穹道:“你想怎地?” 徐志穹又问一句:“庇护极恶之徒,共行极恶之事,以恶养恶,道门败类,你等知罪?” 戴益光一挥手,上百名军士把徐志穹围定。 “马尚峰,我本想留你一命,没想到你成心来此送死! 左右,将此人给我剁成肉泥!” 见徐志穹只有一个人,军士正要冲杀过来。 徐志穹拿出罚恶子令,叩动三下,满身戎装的陆延友,挥起一口长刀现身于戴益光面前。 “京城罚恶司在此!” 戴益光一惊。 陆延友身后,京城之中百余判官悉数到齐。 卓灵儿、曹议郎、王嫣儿、赵百娇、秦长茂……一群熟人站在了徐志穹身边。 夏琥把一麻袋橘子放在一旁,徐志穹压低声音道:“你带这个作甚?” “我问过了,滑州这地方柑橘不多,等拾掇了这群败类,咱们再去集市上做个生意。” 话说的轻松,可这场恶战难打! 夏琥刚升六品,已然是京城罚恶司的主力。 算上她和徐志穹,整个京城罚恶司只有六名六品判官。 再看滑州罚恶司,六品判官一共有十三人,五品判官有四人,双方差距悬殊,却还没算上五百血孽军士。 这五百血孽军士之中还有两名四品,无论怎么看,京城罚恶司都没有半点胜算。 卓灵儿开启罪业之瞳,看了看敌军的数量和修为,低声问陆延友:“长史,这仗怎么打?” 没等陆延友开口,戴益光喝一声道:“陆兄,这仗你打不赢,也打不起,你是戴罪之身,若是京城罚恶司再出什么闪失,你一辈子也别想洗清罪过!” 陆延友铁了心要拼一场,他有底数:“诸位听令,无论修为几品,今日杀贼无罪,刚才马中郎问了三遍,没一个认罪的,杀了他们,功勋加倍!” 一百多名判官冲向敌军,陆延友提着七尺长刀冲在了最前面,砍杀了两名血孽修者,被六品判官汪子君在背后砍了一刀。 汪子君还要再补一刀,卓灵儿用长剑架住短刀,一脚踢翻汪子君,正待上前砍他人头,几名血孽修者将卓灵儿包围在当中。 一名血孽修者伸出利爪,刺向卓灵儿后脑,秦长茂抢先一步,用一把四尺多长的铁牙刷,在那血孽修者脸上凿出一片血窟窿。 那名血孽修者眼睛被铁牙刷打瞎,掌心又生出一双眼睛,扑向了秦长茂,曹议郎拿起议郎印,正盖中那厮脑门,当即废了他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