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定了,买多少,且看行价。” 老掌柜摇摇头道:“客官,您先把定钱拿着,您给我,我也不敢收,我这铺子里就几块样布,您要想成匹买真锦,得去我们大庄,和我们庄主谈谈生意, 您且把住处告诉我,明天一早,小店备车去接您。” 隋智摆摆手道:“明天一早,我就得启程离开绮罗县,今晚说什么都得把这生意做了。” 老者咂咂嘴唇道:“这却有些难了。” 隋智起身道:“你既是觉得为难,咱这生意只怕是做不成。” “且慢!”老掌柜拦住隋智道,“客官,您这是有心砸我饭碗。” 隋智一笑:“我可没砸,这是你自己摔的。” 老掌柜犹豫许久,吩咐伙计道:“备车,去大庄!” 伙计面露难色:“掌柜,都这个时候了,再送客官去大庄,庄主那不好交代。” 老掌柜起身道:“我亲自送这位客官去。” 后院备好马车,老掌柜带着两人进了车厢,车夫一挥马鞭,两马疾驰,很快出了县城。 隋智拿出折扇摇了摇:“这车里气闷,好歹透透风。” 说话间,隋智用扇子去挑马车的门帘。 老掌柜伸手压住了隋智的扇子,笑道:“客官,您稍忍片刻,不多时,咱就到了。” 隋智收了扇子,知道这里的规矩,老掌柜不想透露大庄的所在。 说是不时就到,马车一路颠簸,走了两个多时辰才停下。 老掌柜引二人下了车,徐志穹抬眼一看,发现自己置身于半山之中,眼前却有好大一座庄园。 老者领着二人进了大门,穿过前园,过了两重花园,到了一座院子方才止步。 一名年轻男子迎了上来,老掌柜抱拳堆笑:“劳烦通禀庄主一声,说有贵客,来买真锦,客人且先替我招呼着,我去见庄主。” 年轻男子答应一声,回头叫来六名秀美女子。 女子们簇拥着隋智和徐志穹进了阁楼,阁楼一层,是一座热气腾腾的汤泉。 这个布局徐志穹见过,软烟泉也是这般模样。 一名女子上来解徐志穹的衣带,徐志穹一惊,推开女子道;“你这是作甚?” 女子笑道:“泡泉却还穿着衣裳么?” 说完,她把自己的衣衫解去了。 徐志穹一愣,后退两步道:“姑娘好胆魄,我近几日天天泡泉,今日就不在这里泡了。” 姑娘嗔怪一声道:“那怎么行?这却是怪我们招呼不周了?” 招呼他们两个泡泉,和当初见刘江浦的路数是一样的,赤着身子,不能带兵刃。 隋智倒不介意:“贤侄,入乡随俗,莫要辜负了庄主的盛情。” 徐志穹无奈,且由着几位姝丽解剥了衣衫,进了汤泉。 隋智慨叹一声:“今日你我叔侄,终于赤诚相见了。” 诚不诚不敢说,反正两人都赤着。 隋智从上到下对着徐志穹扫视一番,赞叹道:“贤侄,你这体魄委实不错,尤其是这家伙,真是难得……” 徐志穹憨憨一笑:“她们都说好。” 说完,徐志穹用手捂了捂。 你个男人,看我家伙作甚? 两名女子在汤泉之中煮好了酒,隋智和徐志穹喝了两杯,一个四十多岁的俊伟男子进了汤池。 这男子生的确实是俊,脸颊瘦长,浓眉凤眼,鼻梁挺拔,口唇方正,半尺长髯连鬓,五官不仅生的精致,而且极具男子气度。 虽是不惑之年,可这颜值真不输给余杉。 男子抱拳施礼道:“在下花春庭,两位贵客驾临敝庄,敢问高姓大名?” 隋智答道:“在下名叫袁炳武,这是我侄儿,名唤袁玉官,我二人来意,想必老掌柜已经跟花庄主说过了。” 花春庭点头道:“二位来买真锦,出手便是百两定金,一看便是真买家,客官且说要买几匹锦缎,价钱咱们好商量。” 隋智笑道:“我信得过庄主,红锦和青锦各自买上几匹,第一次来绮罗县,只带了两千现银,庄主且按照时价帮我选来就是。” 花春庭端起酒杯道:“这生意做的畅快,明日我便选好锦缎,为两位客官送到住处,客官若觉得满意,再点银子不迟。” “好!”隋智赞叹一声,“既如此,我二人不便叨扰,这就回城去了。” 回城? 这就回去? 不是来这探查消息么? 花春庭反倒觉得过意不去:“两位客官,天色已晚,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