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一色的青壮男子,他们的姿势和第一幅画一样,面门依旧紧贴地面,地上鲜红一片,满是血迹,昭兴帝的身躯比第一幅画更加高大,身边还有云雾缭绕。 第三幅画,昭兴帝飞在半空,俯视着满地树木,这幅画的画幅很大,画卷边缘隐约能看到城墙,城墙范围之内全都是树木。 宅院无人,只有树木,屋顶破开,生出树木,集市之上,都是树木,桥边河畔,也是树木! 飞在半空的昭兴帝满脸都是笑容。 “还有,还有!”童青秋被眼前的画卷激起了记忆,拿起笔又画了一张。 在太卜和韩宸看来,这张画和前三张并无区别,都像是信手涂鸦。 可李沙白看过这幅画,却流汗了。 他拿起毛笔,对着童青秋这幅画,也画了一幅。 这幅画,却似在天空俯瞰,目之所及之处,全是树木。 山野之中是树木,农田之中是树木,道路之上是树木,城关之上,也是树木! 李沙白擦去额头汗水,问童青秋:“我画对了吗?” 童青秋连连点头道:“画的对,就是这般,我当时还听到梁大官家不停的笑。” 太卜叹道:“我精心布局,又让清秋铤而走险,就是为了画出这老贼的梦境, 我知他心思狠毒,没想到会到如此境地,李画师,你还是觉得时机不对?” “对不对又能怎地?”李沙白的毛笔掉在了地上,“苍生将亡于此贼之手,天道将亡于此贼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