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说话。 年轻的妇人上前道:“这是我闺女,平时娇惯的紧,没走过远路,脚底磨了几个水泡,不打紧。” 这可不像是水泡,尉迟兰见那姑娘脚使不上劲,应该是伤了骨头。 “让姐姐看看行么?” 女孩没作声,那妇人在旁道:“这可看不得,我们闺女刚裹了脚。” 大宣也有缠足的风俗,但不算盛行,尉迟兰没裹过脚,却知道裹脚的痛楚,也知道这里的规矩,姑娘家裹的小脚万不可被外人见到。 老妪喊了一嗓子:“罢了,不用她打水了,赶紧回去吧!” 年轻的妇人催促着小姑娘往屋里走,那女孩却拉着尉迟兰不松手,尉迟兰觉得她有话要说,刚想问一句,却被那妇人生生把女孩拉开了。 “死贱蹄子,任地没规矩,我看你就是短打!”妇人拉着姑娘走了,另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过来:“我们家娃娃不懂规矩,让您见笑了。” 老头子上前道:“姑娘,我们这什么都不缺,您请回吧!” 尉迟兰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忽见一个刚会走路的男娃,晃晃悠悠走到院子里,指着房顶,伊伊呀呀叫个不停。 “哒哒!哒哒!哒哒!”。 尉迟兰诧道:“这孩子说的是什么呢?” 老妪赶紧把孩子挡在身后,笑道:“他能说什么,牙还没长齐整!姑娘,天不早了,我们也没什么好招待你的,你快些回吧!” 送走了尉迟兰,老头子关上了房门,拿出了各式各样的家伙。 锯子,斧子,刀子,钳子,两袋子药粉,一张黑狗皮。 炉子上捎着一锅水,年轻妇人不停往炉灶里添柴,少顷,水烧得滚开。 年轻男子道:“爹,我看刚才那个女子不是善类,要不今晚先别动手了。” 老者道:“今晚不动手,却要等到何时?多耽搁几日,且等着他们报官么?” 二儿子道:“我是怕那女子坏了事。” 老者冷笑道:“长了副好身板,就把你给吓住了?她要是不来生事便好,她要是敢来,我让她一家今晚灭在这里。” 老妪招呼一声,一群娃娃站成了一排,老头子指着一个女孩道:“这娃娃生的粗笨,卖了也就当个下人,割了手脚,放瓶子里养着。” 他又指着一个女孩道:“这娃娃长得标致,莫伤了她,直接作价卖了。” 他又指着跛脚的女孩道:“这娃娃生得也不赖,就是心眼太多,把她舌头割了,卖少点无妨,千万别让她跑了。” 年轻妇人道:“爹,这脚都废了,再割了舌头,还能卖的上价么?” 老头笑道:“卖到深山里,不能说话日后也清静,这些事不劳我们操心,买家自有分寸。” 妇人回身去磨小刀,女孩吓得直哭,老太太恶狠狠道:“再敢出一声,我先剜了你眼睛,再割了你鼻子!” 老头又指着两个男孩道:“这两个娃娃太蠢,废了手脚,做蛇人。” 大儿子闻言也去磨刀,眼前还剩下一个刚会走路的男孩。 年轻妇人道:“这小娃娃还不记事,也直接作价卖了吧。” 老头想了想:“难说他不记事,这娃娃太聪明,干脆做个犬人算了。” 年轻男子道:“做犬人,十个九不活,爹,要是做不成,这趟买卖却可惜了。” 老头道:“你去烧烙铁,我先去祭神,有真神庇佑,今晚一定能成!” 老头子从背囊里拿出一座神像,摆上了香烛,简单布置了一张供桌。 尉迟兰悄悄趴在窗外,借着破损的窗纸,看着那神像的模样。 这是个什么神? 没有四肢,只有模湖的躯干。 躯干上面生着几十条残缺不全的手臂。 脸上没有鼻子,两只眼睛长在左腮,一只眼睛长在右腮。 额头上长着一张嘴,下巴上也长着一嘴,两张嘴都伸着舌头,舌头上面长着密密麻麻的眼睛。 老头跪在地上,对着神像磕了九个头。 刀磨好了,烙铁也烧红了,一群孩子哭的哭,喊的喊。 他们要糟蹋这群孩子。 尉迟兰怒不可遏,正要冲进屋里,却被一只手捂住了口鼻,悄悄将她从窗边将她拖走。 老妪摁住一个男娃,冲着她儿子喊道:“先把他手脚砍了!” 儿子刚要动手,却听老头子道:“这却不忙,先做犬人! 那刚会走路的男娃很是机灵,见老头拿着烙铁走了过来,一路摇摇晃晃朝门口跑去。 年轻男子见状两步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