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爬下来的,在你们这,阴阳术好像不管用。” 邱校尉哼一声道:“肯定不管用,这里有俺们将军的蚩尤兵主印,什么法术在俺们这都不管用! 兵主印和俺们将军心意相通,车骑将军要是投敌了,兵主印也就没了,毛刹早就打进来了!” 陶花媛用念音牌告诉徐志穹:这些人说的是真的,蚩尤兵主印是兵家技能,对各道修者的技能都有克制,在兵主印守护下,想攻打铁狼关,图奴只能肉搏。 难怪太卜要借助生克双星的右手,才能把徐志穹和陶花媛送进铁狼关。 如果没有蚩尤兵主印,毛刹只要送进来一个高品修者,这两百多名士兵早就被端了。 楚信没有投敌。 那么问题来了。 徐志穹问道;“车骑大将军手上有七万大军,为何这仗打的如此狼狈?” 邱校尉怒道:“哪来的七万大军,你给的么? 涌州原本有五万大军,被毛刹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仗死了一万多人, 俺们知府没打过仗,不知道战场上的应变,吃了亏就想着报仇,带上大军又和毛刹拼命, 俺们士气不高,军械也不够,管朝廷要军械,横竖要不来,等打完第二仗,又死两万多人,知府也死了, 剩下一万多人,伤的伤,跑的跑,等楚将军来的时候,俺们涌州能打仗的就剩下了五千多,楚将军还带来了三千多人,和毛刹打了三仗,杀了三万多毛刹,这才把毛刹打退了。 可打完这三仗,俺们剩下的人也不多了,守不住整个涌州,毛刹卷土重来,可朝廷的援兵不来,俺们人越打越少,最后剩下不到两千人, 楚将军不敢和毛刹打了,只能把这三个险关守住,一个关口分了五百多人,在这死扛,扛了一个多月,俺们这也只剩下两百多人了,你说的七万大军从哪来的?” 徐志穹垂着眼角,想起了一个笑话。 在秘阁之中,梁大官家曾放出豪言:“朕愿殊死一战,共守千里江山!” 徐志穹知道这是扯吉尔蛋的话,他不可能为大宣做出半点牺牲。 但徐志穹没想到一件事。 他明知敌我相差悬殊,却眼睁睁看着涌州失守。 为了除掉所有他不想看到的人,他把大宣的疆土拱手送给了图奴! 徐志穹又问:“交战这多时日,碌州发来多少粮草军械?” “狗屁的粮草,从打仗开始,就没见过碌州的一粒粮食,也没见过碌州的一箭一镞。” 徐志穹一咬牙。 吴静春这个狗贼! 邱校尉喝了口汤,看着徐志穹和陶花媛道:“大军二十天后真能来么?” 陶花媛没作声,徐志穹点点头道:“大军一定会来!” 邱校尉放下汤碗道:“那俺们就在这等,等到大军来!” 旁边一名士兵道:“只要有口吃的,俺们就和毛刹打到底!” 邱校尉喝道:“这是什么话!咱是大宣的爷们!就算没这口吃的,也和毛刹打到底!” 徐志穹想起了太卜的话。 大宣气数未尽! 吾辈血性犹在! …… 五天后,余杉率军到了碌州,比圣威长老梁季雄到的还早。 这五天时间,大军昼夜疾驰,阴阳师连续布置法阵,军士只在法阵穿梭时稍作休息,其余时间不敢耽搁片刻。 等到了碌州州府碌原城,军士连扎营的力气都没有了,横七竖八,直接睡在了府衙门前。 知府吴静春将余杉迎进府衙,眼含热泪道:“先锋终于到了,余将军一路辛苦,不知大军今在何处?” 吴静春把这支军队当成了先锋部队,他这么想也有道理,隋智正在集结大军。 余杉正要解释,没想到乔顺刚在旁说道:“还有什么大军,这就是大军了!” 吴静春闻言大惊:“乔千户,你可莫要说笑!” “哪个跟你说笑,眼下就这么多人……” 余杉赶紧抢过话锋:“乔千户诙谐惯了,你莫要介意,兵部隋侍郎已集结十万大军,不日便至。” 吴静春低头不语,似乎不太相信余杉的话。 碌州同知范国栋道:“列位将军,碌州到了存亡关头,却还容得戏谑么?且看你们带来的这些军士,慵懒涣散,鼓馁旗靡,哪有一点临阵的模样,就这等人马还想与图努国交战?岂不等于送羊入虎口?” 乔顺刚大怒:“你说甚来!老子们赶了五天的路,连囫囵觉都没睡上一晚,歇息一会怎地了?轮到你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