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两国都有照顾。 炎焕平时很少来西域,朱雀宫处在荒凉之地,本就难找,慌急之间,却又飞错了方向,等到了渊州朱雀宫,已是次日正午。 看到宫中的情形,炎焕脸色惨白。 朱雀宫里中摆着十多具尸体,一群朱雀修者围着尸体放声痛哭。 这些人的修为都不高,职位也不高,没人见过大宗伯。 等炎焕说明了身份,一名典瑞哭着对炎焕道:“大宗伯,秋收在即,我等奉肆师之命,去各县祈熟,没想到突然收到消息,肆师连同宫中十余人,被凶徒杀害了!” 肆师,是一州朱雀宫的宫主,由朱雀生道五品修者担任。 典瑞,是专门负责各地农事的宫人,相当于一名小队长,一般由朱雀八品修者担任。 祈熟,是朱雀宫为确保丰收做的相关工作,包括祭祀,包括法阵,也包括指导农人选择正确的收割时机。 渊州的朱雀宫肆师,吩咐部下去各县帮助秋收,结果留守朱雀宫的十余人,都被杀害了。 这是谁干的? 典瑞指着后院道:“凶手的尸体就在后院!我等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可小宗伯告诉我们,此事还得等大宗伯查明凶手身份,再做定夺!况且那尸体能吃人,我们也不敢上前。” “小宗伯?”炎焕一惊,“哪个小宗伯?” “小宗伯山艳!是她亲手杀了那凶徒!” 山艳不是回郁显国了吗? 怎么跑到了渊州? 炎焕心头抖战,看向了后院。 里面躺着“凶手”的尸体。 还是能吃人的尸体。 千万别是梁功平,千万别是梁功平! 等走进后殿,炎焕差点摔倒在地。 他没看见梁功平,他看见了一棵树。 巨大的树冠之下,垂着满满的气生根。 寒风吹过,根须飘荡之间,似乎有人在低语。 炎焕听不清这低语,他没有那么好的听力,但他认得这棵树,这是血树。 朱雀宫里有血树…… 炎焕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所有的思路全都断了。 典瑞在旁道:“大宗伯,您小心些,别离那尸体太近,尸体上的根须能吃人!” 炎焕看着典瑞道:“你们怎么知道这是尸体?” “小宗伯告诉我们的,她说是她用术法,把凶徒变成了一棵树。” 山艳把梁功平变成了血树? 且不说她根本不是梁功平的对手,却说她怎么会懂得栽种血树的方法? 而且梁功平一个人也成不了血树,纵使他有三品修为,可以多抵一些人,但想要栽种一棵血树,至少要一百亡魂,这是基数。 所有事情都出在山艳身上! “山艳如今何在?” “小宗伯说要回京城,要给大宗伯送信,大宗伯却没收到小宗伯的消息吗?” 炎焕一咬牙:“今当手刃此贼!” 众人一怔,不知道大宗伯要杀谁,还以为他要再杀一次凶手,戮尸泄愤。 炎焕还在整理思绪,忽听宫外有人哭喊,典瑞怒道:“这帮宣人,又来生事,欺我朱雀宫无人。” 朱雀修者纷纷响应:“大宗伯来了,给我们做主!” “这帮宣人都该杀!” “忘恩负义,他们不得好死!” 炎焕问典瑞:“这又是何事?” 典瑞道:“朱雀宫年久失修,我们在附近雇了一些宣人来修宫殿,结果这些宣人不知跑去了哪里,他们却来找我们朱雀宫要人!” 一名朱雀修者道:“或许也是被那凶徒给害了。” 典瑞喝道:“不要胡说!若是死在朱雀宫,尸首却在什么地方?” 尸首? 炎焕看向了血树。 “你们雇了多少人?” “一百多人,每人一天六十文的工钱,我们可没少给。” 一百多人,加上一个三品的梁功平,足够凑成一棵血树。 朱雀宫外,越闹越凶,炎焕坐在后院,半响无语。 他本想立刻回京城,找到山艳问个明白。 可现在仔细想想,却又不能去京城。 去了京城该做什么?能抓得到山艳吗?抓到了又能怎么做? 梁功平确实死在了朱雀宫。 朱雀宫里出了血树。 这条命要赔给苍龙殿。 这件事情永远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