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徐志穹笑道:“这是属下一位朋友,诸位先走,我跟他说句话。” 徐志穹来到秦长茂面前,低声道:“秦掌柜,凡尘之事和道门之事,两下分明,规矩你懂。” 秦长茂咬牙道:“你还敢跟我说规矩?是你逼死了那孩子!” “是非对错,等事情了结,咱们再见分晓。” “不光要见个分晓,你我得有个了断!” “好说,”徐志穹点头道,“我跑不了,等我先把这案子办了。” …… 午后,一行人到了清乐赌坊,赌坊尚未开门,管事和伙计都没睡醒。 刘大顺一脚把门踹开,扯着嗓子喝道:“有喘气的没有,出来回话!” 管事走了出来,见了刘大顺,赶紧上前施礼:“刘百户,您怎么来了?您先坐着,我给您端茶。” 赌坊是夜里的生意,自然对提灯郎不陌生。 刘大顺摆摆手道:“茶不喝了,我且问你,昨晚有个叫裴少斌的人来过么?” “裴少斌?”管事眼珠一转,提灯郎登门,基本没有好事,能不扯上干系,就别扯上! “我们这来来往往,客人不少,平时也不问名姓。” 这句话回答的巧妙,把刘大顺给噎住了。 徐志穹皱眉道:“这不对吧?我听说裴少斌在你们这欠了不少赌债,你们连名姓都不问,这钱却找谁要去?” 是呀,袁氏说了,他欠了不少赌债。 刘大顺瞪起眼睛道:“你再好好想想!” 管事的咂咂嘴道:“或许,是有这么个人,小人记不清了。” 刘大顺怒道:“扯你娘淡!你特么就是忘了你娘是谁,也忘不了谁欠了你钱!有什么事就说么!你怕什么?” 管事的眨眨眼睛道:“小的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人,但他昨夜来没来过,小的确实记不清了,应该是,没来过……” 徐志穹逡着眼睛道:“到底来没来过?” 管事的抬起头道:“大人,您这逼问的有点太紧了,我们这开门做生意,一夜人来人往,哪能每个客人都记住?反正我是不记得他来过。” 好沉稳一个人,一般人还真对付不了他。 刘大顺把徐志穹拉到一旁,低声道:“这家赌坊的掌柜,是户部一位主事的亲戚,志穹,你要是没把握,也别太难为人家。” 徐志穹也压低了声音:“百户,死者的发妻不是说死者带走一支金步摇么?那支金步摇在死者身上么?” 刘大顺看向了部下,一位青灯站出来道:“百户,死者身上没有步摇。” 徐志穹道:“那您说,这步摇能在哪呢?若是赌输了……” 刘大顺恍然大悟:“若是赌输了,步摇就该在这赌坊里,给我搜!” 提灯郎搜索一番,不多时,便在钱柜里找到了那支步摇。 徐志穹拿着那支步摇,对管事道:“这东西,认得么?” 管事低着头,目光闪躲道:“这,我也记不住了,或许是哪位客人押在这的。” “这步摇送到首饰行,差不多能卖二十两,这么值钱一件东西,你记不住了?” “好,好像是裴少斌,押,押的……” 徐志穹道:“你不是裴少斌没来过么?” “那,那是小人记错了。” 徐志穹冷笑道:“你又记错了?” 刘大顺瞪着管事的,喝道:“我与你家掌柜也算相熟,你给我如实招来,裴少斌昨晚到底来没来过?” 管事的眨眨眼睛:“我,我真是记不住……” 徐志穹回身看了看昨晚打人的两个伙计,喝一声道:“我问你们,昨晚见过裴少斌么?” 一个伙计哆哆嗦嗦:“好,好像是没见过……” 另一个伙计摇头道:“我,我也没见过。” 徐志穹看着刘大顺:“百户,这些人没一句实话。” 刘大顺神色狰狞,喝道:“提灯郎,掌灯!” 一名青灯郎打开灯盒,十八盏灯笼飘了出来,左右两列,夹出了公堂。 一看到灯笼,管事的吓傻了:“刘百户,您明鉴,我们可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事!” 刘大顺神色狰狞:“别特么跟我扯闲淡,实话实说少受苦,再若耍嘴,可别怪我手毒!” 一盏灯笼飘到管事的头顶,滚滚热油就要流了下来。 管事的低着头,一咬牙道:“凭您怎么说,小人当真不知!” 这管事的见过风浪,一般手段吓唬不住。 徐志穹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