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也必将伴随着诸国有序归一消弭。 无序,代表着混乱,混乱代表着没有任何一种道理可以统御所有,故而诞生诸子百家。 有序,代表着规则就位,规则统御之下,凡顺从的,可以存货,违逆的,自然湮灭。 虽有道理,自己仍不愿意见到那一幕。 “百家之学至此存于中央学宫,何以不存也?” “请!” 顿弱又是一笑。 斟酒完毕,单手一礼。 “终究有所不同。” 盖聂浅浅一笑,单手虚空一握,青铜酒樽便是入手,温热的感觉生出,随即轻抿一口。 顿弱先生所言是不错,可……一切还是截然不同的。 “无论是否有所不同,其实他们都有机会改变的。” “儒家……就是很聪明的显学大家,公都子选择伏念为儒家掌门,还真是眼光独到。” “儒家在其手上,怕是要大兴了。” “荀夫子也教了一位好弟子啊,韩非虽死,《韩非子》仍存,大王甚喜之。” 顿弱举樽相迎。 百年前,墨者三分,其一入秦,而今,那些墨者生活的很好。 反观墨者的另外两支传承,逐步失却墨家子墨子先贤的兼爱非攻的传道本意。 农家……扎根田亩之中,很聪明的大家。 …… 唯有儒家,抉择很快! “韩非!” “他已经死了许久了。” 冷不丁的从顿弱口中听到这个尘封记忆深处的名字,盖聂为之念叨,他的确是一位大才。 甚至于有可能成为丝毫不逊色商鞅的乾坤大才。 可惜了。 人,只有活着,才有无限可能。 他,死了。 只有《韩非子》留下来。 虽如此,终究非其人。 “其人生不逢时啊。” “若然早出生百年,怕是韩国的局势真不一样。” 于韩非,顿弱自然见过,也了解过。 《韩非子》也是拜读过。 才学果然不俗。 就是过于执拗了。 既然有那般经天纬地之才,欲要施展遍及诸夏的大略,自然要选择更好的机会。 偏生他选择家国一体,忠孝两全。 …… …… “大人,楚国那边传来密信。” 临淄平稳安静,顿弱与盖聂二人无事,随意闲聊着,未几,一位形容普通的侍者近前。 双手托着一份火泥烙印的文书,快速说着。 “楚国!” “难道楚国那里要有变了?” 闻此,顿弱好奇。 每个月,都会有两三封密信从楚国传来,以为他们接下来的行事参考。 然则……近月来,从楚国传来的密信有点多。 加上眼前已经被盖聂先生拿在手里的密信文书,已经是第五封了,超越先前任何一个月。 无疑,有大事发生。 “楚国大司马项燕欲要兵退淮南!” “时间春日前后。” “……上将军所等待的战机到了。” 从那侍者手中接过文书,令其退下,灵觉笼罩火泥,吻合印记,直接将其打开。 快速阅览,悠然一语。 “终于要破楚了?” 顿弱快速起身,从盖聂手中接过密信文书。 战机! 上将军王翦在楚国淮北停留了快一年了,所求的就是一个合适战机,就是一个可以大破楚军的战机。 毫无疑问。 楚军南下淮南,是上将军等待的。 由着连月来的一封封文书分析,楚军欲要取胜,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兵退淮南,依靠江东、淮南、江水同六十万秦军僵持长久。 以期将秦军拖垮,或者拖延秦军主力,使得燕赵、三晋之地为之不稳。 那一点……项燕可以想到。 他们能够想到。 上将军王翦如何想不到。 欲要安稳的兵入淮南,绝对不可能。 “如顿弱先前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