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燕国联军分多支,方圆数百里,果然溃散,难以将其聚拢歼灭。” 欲要歼灭主力,则他们汇聚一处,如当初长平之战,一举将赵军围困歼灭,那才是最佳之策略,否则,便是有不小的隐患。 “这……。” 辛胜想要说些什么,却言语一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幕府之内,其余主将相视一眼,看向沙盘,燕南地平坦开阔,欲要行歼灭战,却为艰难,而不能够将燕国主力歼灭。 后患无穷。 燕国诸方联军分作三处在易水两岸作战,秦军先前所谋,乃是主力压上,李信带兵夹击,虽如此,纵有成效,也难保联军战败后不从山峁沟壑中逃离战场。 那就是隐患之一。 歼灭与击溃不同。 他们现在所要的是歼灭,而非简单的击溃。 一时间,诸人竟是忘记了这一点,仅仅觉得将燕国诸方联军之力击溃就够了,可细细一想,不能够将其主力歼灭。 则有何用? 上将军! 不愧上将军! “上将军所言甚是,我等惭愧,不能细细揣摩。” 辛胜近前一步,羞惭不已。 “如今看来燕国诸方分散驻扎,固然是因为多方缘故,也有着分散军力,便于逃战之用。” “着实可笑。” 一位军将冷然。 “李信将军只有三万铁骑,怕是难以拦阻歼灭。” 果然李信将军真的有十万军,歼灭很有可能功成,现在……只有三万军,则歼灭的机会小了很多。 一位军将又言。 “我军主力在易水西岸决战,战胜后,方得渡河追击,期间,必有延缓,不利于歼灭。” 又是一位军将说道之前未曾考虑到的谋略。 “先前斥候所报,燕国诸方联军,多为轻装,重甲之士鲜少,如今来看,图谋甚多,多有脱身之谋。” 又是一位军将叹息道。 王翦立于上首,静静听着,有些事情,当局者迷而已。 一旦点名,诸人醒悟很快,你一言,我一语,将所有的诸般可能说的一清二楚,王翦神容如旧凝重,听着军帐内诸般言论。 心中也是划过一个个有可能的应对策略。 “此战,唯有一法。” 王翦单手扬起,整个幕府之内,为之寂静。 “愿闻将令!” “……” 诸将肃然,沉声而道。 “你等率领各部人马,养足精神,以最快的时间结束战斗,尽早渡河歼灭逃走之敌。” 目下,唯有这一法。 “喏!” “……” 诸将接令。 “战法没有变化,传令下去,此战杀敌,务必打出老秦人的铁血之风。” 王翦喝道。 “喏!” “……” 诸将又是接令。 未几,幕府之内,诸将分散,各自归于所属营地,传上将军将令,一时间,数十万秦军为之沸腾。 杀敌! 自然是老秦人所喜欢的! 奋勇杀敌,打出老秦人的血腥,更是老秦人所期待。 与此同时,易水北岸所在,墨家巨子路枕浪亲自坐镇,指挥数十万人马快速渡过易水,残赵赵平已经几番吹促,希望可以快速南下,逼迫王翦主力。 迫使李信大军返回,至于更深层次的战法,暂时不予考虑。 燕丹同意,路枕浪只得如此,虽说时间紧张了许多。 “先生,此战关系燕国存亡,关系燕赵存亡,更关系诸夏存亡。” “一切,都交由先生了。” 军帐之内,燕丹那略有疲惫的神情强撑体态,对着黑衣裹身的路枕浪,深深一礼。 “殿下。” 路枕浪惶恐,连忙近前一步,将太子殿下搀扶而起。 抬手间,一道本源之力打入燕丹的体内,平稳其体内的三元之力。 “路枕浪唯有尽力。” 到了这一幕,数十万大军先后渡过易水,临近燕南地,战争即将来临,自己能做的其实也不多了。 唯有打出先前所谋,将秦将王翦主力一举击溃。 是日,燕国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