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路枕浪心中顿觉不好,一股颇为不安的感觉浮现,数百年来,墨家在齐国行事,一直同官府井水不犯河水。 纵然数十年来,与墨家之人都得你死我活,也是一样,今日,那官府不知道发什么疯,竟然如此针对墨家,缘由绝对不浅。 “好像……还有一支精兵前往临淄剑圣府邸,擒拿与曹秋道有关的所有人士!” 豁然间,聆听元宗又是一语,路枕浪心中的那丝不安彻底浮现,先是墨家弟子,再有剑圣府邸,结合自己所知,十有八九,巨子与剑圣曹秋道事有未成。 加持秦国与齐国数十年来的关系,齐国必定有所动作,无怪乎,直到现在巨子还没有出现,原本以为,擒杀道家天宗玄清子之后,巨子就直接远去了。 现今,那任务……失败了! 触及这一点,路枕浪神情难看至极,单手握着巨子临走之前交给自己的墨眉,回想巨子临走前随意的嘱托,双手紧握,体表玄光隐现。 “立刻命令所有的墨家弟子回到论战堂,不得靠近稷下学宫边缘!” 未敢多说,如今巨子多有可能遭遇不测,若是自己一行人又被齐国官府擒拿,只怕也是那般结局,如此,墨家就完了。 语落,对着元宗快速吩咐道,随即,左右环视一眼,却发觉前一刻还靠近的诸子百家为之避退,惶恐浸染上墨家弟子的气息。 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出口,返回学宫论战堂。 “掌门,齐国官府剿杀墨家弟子!这是为何?” 诸子百家避退不已,一侧不远处的儒家之人同样本能而退,目光所至,那一位位黑白玄衣加身的墨家弟子退回学宫深处,消失在眼眸之中。 感此,公都子身侧的一人低语,其余之人探寻看去。 “看来,他们还是失败了,还是失败了。” 儒家掌门公都子凝视墨家一行人离去久矣,又看着那出口处已经被射杀的数位墨家弟子,灵觉有感,长叹一声,而后摇摇头,不再多言。 也幸好儒家此行没有掺和其中,只是承诺事后的应对之策,否则,现在那些齐国兵士射杀的不仅仅是墨家弟子,还有儒家弟子了。 道家天宗玄清子,却是一位千年以来罕见的天才,修为绝高也就罢了,关键其智谋、眼界超凡,进入秦廷数年,屡出奇策,否则,焉得封赐君位。 数年前,三川郡洛阳文信候身陨,百家欲要谋事,儒家未有掺和,那一战,赵国中山剑馆中山夫子身陨,百家重创。 秦国有此人,当真是天助。 原本儒家之内也有不少人想要掺和百家之中,除却玄清子,此人的存在对于所有的百家弟子都是潜在杀手,诸夏列国,秦国独强,大势积蓄,数年后,当兵出函谷,一天下大势。 到时候,百家当何去何从? 于那些弱小的百家是一个问题,对于儒家来说同样是一个大问题,为了使得那一天晚一点到来,甚至不可能到来,公都子倒也没有完全置身事外。 若然,真可打杀玄清子,那么,对儒家也是一件好事,出动《春秋》之策,拦阻道家天宗北冥子的怒火也是值得。 “掌门,数日前,有临淄的儒家弟子传语,墨家巨子与赵国赵震曾一同出现,赵震传承出至小圣贤庄,同墨家走在一起,显然非凡。” 未几,公都子身侧有一人低语喃喃,墨家巨子同赵震一同出现,绝对不简单,当是也没有深想,如今,墨家遭遇劫数,巨子未有出现,心有所感,直言而出。 “赵国赵震!” “……不好,既然事情失败,赵震的身份显然也被得知,其人虽是陉城书馆的人,但也算是半个小圣贤庄的人,难保那玄清子不会连坐!” 秦国有一条名闻诸夏的律例,便是连坐之法,一人有罪,涉案、知情者皆有罪,秦廷道武真君作为秦国尊贵存在,必定熟知律法。 一瞬间,公都子周身为之洁白的玄光隐现,苍老的神容上满是不安,眼前虽然只是针对墨家弟子,但此事不结束,儒家之安危也难以摆脱。 “丞相有令,除墨家成员需杀不赦以外,学宫内的所有儒家弟子一并擒拿入狱,听候发落,若有抵抗,格杀勿论!” 极度不安的情绪缠绕浑身上下,还未等公都子做些安排,豁然间,那稷下学宫的出口处,一小队飞骑而至,打开手中的布帛,朗声而语,杀伐凌断。 语落,汇聚在出口处的百家为之哗然,公都子周身的所有儒家弟子为之神色骤变,顺而惶恐万分,不知道缘何如此。 一道道目光汇聚,落在掌门公都子的身上,希望掌门给予解围。然,数息之后,在那一道道希冀的视线之中,公都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