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观察起苍穹来。可未来却在这安静的情况下醒来,但还在她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的时候,有人叫起来了。
星光骤现,却转眼即逝,但又似无穷无尽般接踵而来,那一刻漫天的流线仿佛要照亮夜空一样一泻千里,辉煌登极。
发烧友们不会放弃这些机会去把这场自然所赐予的美丽记录下来,而细腻又富浪漫的女生们也不忘去嚷嚷着许愿。
早已把睡意扔掉的未来则爬出山崎怀抱跪坐在铺地餐布上,沉醉在星光灿烂之下。而山崎也不在意一般随意地坐在一旁陪她看着。
只是听着其他人那些不切实际却又现实的愿望,令他想起以前的未来也总是这样说着许多如果,“你不许吗?”
“诶?我没什么想要的。”不如说是她以前所许下的都已实现,已经满足了。
走过去坐她旁边,山崎神情淡然:“那我来吧……希望花见未来能在考试的时候不犯蠢。”话音刚落,未来便一掌拍过去嘟嘴不满:“你才蠢呢!”
哼唧着扭头把注意力放回那极致景色中良久,她才低声嘟嚷:“希望山崎宗介以后都一帆风顺。”因为是挨着坐的所以山崎还是听见了,他只是不同意地说着:“过于长久就没意义了,还不如选近期更重要的。”
闻言未来恶狠狠地瞪着他,凭什么他能许关于她的愿望,她就不能许回去,“我一定能考上的,你只要在大学等着我就行了!”
靠得近了连气息都是拂面而来,也能清晰地感到她的愤懑。这个一直都在他身后的女孩,也素来倔强着不肯改变她的定位,明明他已经说得真切:他不会等她,他只会陪着她。
在此刻山崎宗介不想她再说出这些话,所以他选择了以吻封缄。
*
暑假,未来是在补习中度过的。花见昔日从她回到家后就无时无刻都在盯着她,名曰补习实际上不过是不待见山崎从而拘束着未来罢了,但未来却是意外地配合。
实际上山崎在这个暑假里除了偶尔去游泳外,更多的是被自家老爸招呼来招呼去,见面也只有在夏季庙会的时候,而八月底他们便回到东京静候九月的第二学期开始。
是夜,未来热完牛奶刚准备关冰箱的时候看到了今天还没吃完的小蛋糕,想起一件事。
房间里山崎坐在矮桌前看着新学期的选课列表,而未来则因为刚洗完澡整个人暖乎乎的,还没扑上来山崎就知道她在自己身后了。
手拿着切好的蛋糕,附带一根生日蜡烛,未来轻摇着他说:“才想起今天你生日诶,处女座的山崎宗介君。”
微小的橙色烛光衬和着房里的暖色灯光竟是万般和谐,“许个愿呗。”未来见他不语推着他催促道,“快点啦,你不许我就不能吃了。”
只是她话音刚落就听到山崎这么回她:“许完了。”
未来诧异不满嚷嚷什么“太快了”、“根本没许吧”、“都没听到你说什么”之类的话,山崎闻言挑眉瞥了她一眼,把手提推一旁撑着下颌,“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可上次看流星的时候你说出来了!”
“生日愿望不能说出来是传统吧。”
耳边回响着未来的絮絮叨叨,“为了你我都这么晚吃蛋糕了,会发胖的。”山崎望着她,探手过去捏她脸蛋,是比上半年丰腴了不少,但人还是瘦得很,“去那边量一次体重再说。”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未来就没声气了,鼓腮大口吃完那小块蛋糕,哼声出房刷牙去了。山崎轻笑一声,目光回到电脑屏幕上面。
未来回来的时候还真用体重秤量了量体重,看着显示器上的数字她有点愣神。直到山崎轻揽起她她还是有点恍然,因为他轻挨在未来身上,数字在顷刻间有了变化。
“重了。”未来闷声说着,然后转身回抱住山崎,脸埋在他胸膛里。山崎任由着她的动作,抚着她的发丝嗯了一声。
眼底酸涩,未来蹭着他的衣裳,喉咙干涩声音变得沙哑,“我也不想的,已经很努力了。”到最后甚至带上了哭腔,拽着他衣衫的手一再收紧。
“嗯。”房间里大多只有她断断续续的话语,山崎大手按着她的发顶,静静地听着。只是当未来那句道歉说出来后,他才微顿手上的动作,然后稍稍退后让她露出脸蛋来。
此时未来也知道自己情绪过了,也就着他退出他怀里,眼睛红红不好意思地看他一眼。刚想从体重秤上走下,哪知他却在那时俯身下来,额头轻碰她的。
那双深青色的瞳眸近在眼前,睫毛似乎在每一下眨眼间撩拨着她的眼睑。直至重回他那有力又温暖的臂弯中时,未来眼眶中积聚的泪意瞬间爆破,她抿着嘴无声地踮脚环住他的脖颈,任由他像抱孩童般将她抱起往床上走去。
一旁矮桌上的手提此时俨然已经进入待机黑屏中,显示电量不足的红色小灯闪着,而它的主人却早已无心关注。
——“我只有一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