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求出来了嘛。”
最后变成她教他物理。
陈应旸不是不聪明,只是不开窍。他老师又教得快,没等他完全消化,就讲下一节内容了。
钟语一副“孺子可教也”地点了点头,“还不错,你回去再练练同类题型就差不多了。”
她的笔不小心被手肘撞落,她弯腰去捡,没成想,和对面的他碰上了头。
陈应旸先捡到笔,还给她。
钟语揉了揉脑袋被撞痛的地方,和他对视一眼,笑了,“我们两个好傻啊。”
学到天色渐晚,钟语收起书和笔——简便得很,一支黑笔,一支红笔,连修正带都不用,写错直接划掉,加把尺子,直接塞书包里。
陈应旸问她:“你怎么回去?”
“坐公交。在将石新府那站上。”
“我送你。”
等车时,钟语没话找话:“陈应旸,你想没想过,十年后,你在干什么?”
他算了算,“可能在读研,或者做着符合我爸妈心意的工作,中规中矩,不会出错的人生轨迹。你呢?”
钟语眯起眼,踮起脚,又落下,身子晃着,说:“我啊,不知道。但肯定的是,吃喝睡,潇洒自由呗。”
十年一瞬,悄然而逝。
然而,他们过上的生活,都与当初设想的南辕北辙。
陈应旸没读研,反抗了父母的安排,来了海城;钟语呢,身心俱受困于工作,终日疲惫。
回忆像工作日按不掉的闹钟。
钟语身体机能开始醒来,大脑还陷在梦境里。
十年,好像这场梦,就这么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