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语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谢谢啊。”
同学吃完饭陆续回教室,她醒过神,问:“你是不是还没吃饭?”
“我随便吃点就行。”
陈应旸脸皮薄,不好意思再继续待下去,起身,说:“我走了。”
“欸,”钟语拽住他的衣角——当时还没发新校服,往他手里塞了两颗费列罗巧克力球,“上次不是没你的份吗?喏,给你留的。本来是一包三颗,我没忍住,吃了一个。”
她犯低血糖会心慌气短,头发晕,身上总揣着各种糖,没事就吃点。对她来说,“糖”是一种必需品。分享的意义,就有所不同。
陈应旸看着她,收紧手心,锡纸的褶皱硌着手心。
他说:“我知道了,下次跟人介绍,就说你是我好朋友。”
谭依宁进教室时,钟语撑着脑袋在笑。
“你开心什么呀?”
“没什么啊。”钟语摇摇头,又笑着补了句,“就是笑一个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