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燕阳郡主,把他的整个仕途搭进去,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高鲜吓得连忙给王文柏磕头道:“王大人,我刚刚真的是一时情急,我错了,我给陆夫人道歉,我马上道歉!”
高鲜说完,转过身就给王秀磕头。
看到这一幕的诚王妃呆住了,她没有想到自己想保的女婿竟然如此没有出息?
这时她下意识看向女儿,却见女儿看见高鲜跪下时,脸上露出一丝快意的表情,这怎么会呢?
她吓得直接放开了女儿的手,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而此时的王秀,看着高鲜却不为所动道:“高大人,你可真有意思。你跪在
这里不是因为认可了我的医术,而是被我爹几句话吓的,担心保不住官位。”
“想不到在你的眼里,燕阳郡主的生死竟然微不足道,甚至于你可以当面出尔反尔,一切只因为对你有利否?燕阳郡主嫁给你这样的人,真是她最大的悲哀啊!”
燕阳郡主难过地哭了起来,因为她知道王秀说的没错,她对高鲜来说,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甚至于都微不足道。
只有爹娘,那么在乎高鲜,在乎得像半个亲儿子,却不知道,在高鲜的眼里,只有仕途。
诚王妃呆愣在一旁,看了看惶恐的高鲜,又看了看哭泣的女儿,恍惚间像是明白了什么,惊诧之余,往后退了退。
她对王秀道:“你……”你怎么能知道得这么清楚呢?
可她干燥的唇瓣里,除了苦涩还有震惊,竟然连一句完整的话也没有说出来。
王秀却直接道:“王妃想说我什么?你们这家人,求我的时候说得好好的,都听我的。等命保住了,你们却只听自己的,甚至于还反过来责怪我?”
“说实话,就是当年先帝临终前召见我,我都没有慌过,因为我知道他老人家宅心仁厚,知道人的医术有限,并非事事万能。”
“可原来不是所有求医的人,都懂得这个道理。”
“二位,请回吧,以后不要再来我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