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藏的可深了,还是我偷偷看到的。”
陈最低声说:“他送我礼物做什么。”
蒋夏笑了一下,接着说:“你要是装傻可就没意思了。”
陈最抬眼看她,蒋夏对她对视了一会,又说:“曲阳辉跟我说......你上回那个贫困生的身份是假冒的。”
陈最放在腿上的手攥了起来。
他们今天果然是冲着她来的。
蒋夏离得陈最很近,说话的时候还看了一眼那边正在打球的两个男生,生怕被他们听见了,“我跟你说,我和周序然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我很了解他为人,他可不是那种能够被骗到的地主家的傻儿子,所以他既然喜欢你,那我就觉得你肯定是个还挺不错的女孩。”
她将酒杯递到陈最的面前,说:“但如果你有其他的心思,想吊着周序然的话,我劝你还是赶紧收手,你会死得很惨的,周序然跟他外表上看到的温润还是有比较大的反差的。”
“你想多了……”陈最接过酒杯,缓缓地说,“我不喜欢周序然。”
蒋夏又笑了一声,“不喜欢?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你没有不喜欢他的理由啊,你这种女孩,碰上了白马王子怎么可能会不动心。”
陈最手脚发抖,咬着牙。
蒋夏似乎看出陈最的情绪,笑着说:“别这样,我开玩笑而已,你千万别当真。”
陈最已经忍耐到了几点,她将酒杯用了点力气放到桌上,然后对蒋夏说:“我为什么就一定得喜欢他!”
酒杯与桌面的撞击声惊动了那两个正在打球的男生,纷纷转过来看着陈最和蒋夏。
蒋夏静静地和陈最对视,没说什么,倒是那边的曲阳辉先开口了。
“哼。”
陈最看向出声的曲阳辉,对方手臂上撑着根球杆,眼带不屑和敌意地看着陈最,陈最等着他继续说些什么,但是对方就是这么的看着她,没出声了。
陈最又低头看了看桌面,那上面放着各种颜色的酒,和上一次在那个天台的生日会一样,陈最依旧认不出来这些酒的名字。
陈最没看蒋夏,但她的视线范围内,出现了蒋夏的手,对方正若无其事地倒酒。
这屋里除了势单力薄的陈最,那三个人,都是朋友,而且是具备同一价值观的朋友,对陈最也展现出了相同的态度。
陈最忽然感到一种无法形容的无力,这是从前都没有过的。
屋里这些人成绩都不如她优秀,可她知道,他们之间,差得很多。
不是她能够改变的。
陈最觉得自己继续待在这里只会吃亏,她刚准备起身离开时,蒋夏又开口了,“我以为你会更虚伪一点。”
陈最僵在原地,看向蒋夏,对方依旧笑着,一边倒着酒,一边看着陈最,似乎一点没被影响到,“现在看来,还真没有,我为我刚才的无礼行为道歉,我和周序然从小玩到大的,实在担心他。”
陈最没说话,蒋夏也没继续说了,她静静地看着陈最。
沉默就是对峙,蒋夏信心满满,她们两个人之间,如果有一个人先开口,绝对不会是她。
陈最跟她对视了一会,两人都那么的安静,忽然,陈最好像听见了什么,他转头看向窗外。
这间包厢相对封闭,但还是有扇不小的窗户的,从那里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
蒋夏一挑眉,目光轻移,也看向外面。
可外面什么都没有。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灰色的天空,好像要下雨。陈最的视线好似穿过层层乌云,到了很远的地方。
最后陈最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蒋夏,面色如常地说:“没事,我态度也不好。”
蒋夏盯着她的脸,没管陈最刚才的话,反倒问了一句,“你刚才在看什么。”
陈最没回答她,又转回头静静地看着桌子,耳边响起桌球互相碰撞的声音,那两个男生也没再注意她们了。
绝佳的离开这里的机会已经错过。
陈最忽然意识到身边的女人很敏锐,她察觉到陈最要离开,所以先发制人留住了她。
陈最被她牵着鼻子走。
她觉得与其这样,不如沉默,什么话都不说了。
两个女人并排沉默地坐着,蒋夏又重新一杯杯地喝着酒,
屋里只有打球,倒酒,和酒杯碰撞桌面的声音。
陈最又看向窗外,外面的天更阴沉了,天边的黑云慢慢地涌动,就像里面有只巨大的怪物一样。
陈最一直看得眼睛生疼,才闭上休息一会。
“陈最……”蒋夏又开口了。
陈最眼睫毛一颤,低着头,没有睁开眼睛。
“你刚才说你不喜欢周序然,为什么啊?”
陈最没说话。
“你别对我这么抵触嘛,我现在就想跟你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