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没办法,也只能回来了。”
陈最没有再问,她看着那只拿着筷子的手,淡淡地说:“别光吃青菜,也吃点肉。”
父亲点头,“好。”
两个人静默了一会,陈最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刚准备喝,父亲开口了,“那个男生是你的男朋友吗?”
陈最手一顿,说:“什么?”
父亲说:“那个背着个书包站在一楼等你的男生,刚才还跟你在外面说话了的。”
原来他都看见了。
陈最看着父亲的目光,低下头,淡淡地说了一句:“不是。”
父亲看了低着头的陈最一会,然后说:“不是?哦……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陈最说:“他……他就是我同学。”
陈最说完就后悔了,这么否认简直就是直接承认自己跟沈确有什么。
陈毅果然没相信,问:“他跟你是一个班的?”
陈最说:“对,就坐在我后面。”
“那还真是巧啊啊。”父亲说,“他......他看上去家庭条件挺不错的。”
陈最顿了一下,然后说:“对,他家里条件很好,他父亲是市长。”
陈毅当场愣住了,又问了一遍:“他父亲……他父亲是谁?”
陈最感觉到心里有些莫名的焦虑和烦躁,她说:“是北京市的市长。”
“市长?”父亲说。
“嗯。”
父亲放下筷子,又说:“他看上去很喜欢你。”
陈最说:“没有这回事。”
“那……”
“爸。”陈最抬起头,打断了父亲的话,“他今天来找我只是有点事情要和我说,你千万别自作主张地插手这件事情,对了,你知道他在一楼,你和他见过面了?”
“没有。”父亲说,“我只是下一楼的时候正好看见了他,这样的男生很难不让人多看一眼,他一直在看手机,没看到我,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堪的。”
陈最一愣,张了张嘴,但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父亲紧接着说:“我不会插手你谈恋爱的,也不会插手,我就是问问。”
陈最低着头看着白色的瓷砖地板,一时间有些愣神了。
陈最看着看着,闭上了眼,再睁开的时候,她低声说:“我们不会在一起的,就算在一起,也很短暂,很快就会分开。”
桌上的茶杯里,有细细小小的颗粒在缓缓地旋转,那是水质不好引起的。
她听见父亲重新拿起筷子吃饭,然后整个客厅就只剩下他吃饭的声音。
半晌,父亲开口:“嗯,也应该是这样。”
其实从小到大,陈最的这个父亲基本上是没管过她的,在陈最上小学的时候,父亲脾气很暴躁,自身无能赚不到钱加上母亲离世,父亲就将苦闷动不动就发泄在陈最身上。
这样的境况一直维持到陈最上了初中,有了自己的独立意识以及成绩突出之后才好转起来。但也只是好转了一点,真正让陈最和父亲之间发生地位扭转的是,陈最初三的那一年,陈最受不了父亲的无理由泄愤,离家出走了,一开始父亲没当回事,甚至找都没找陈最。
直到一个月以后陈最都没回家,他才报了警,最终他在陈最的女班主任家找到了陈最。
那天陈最的班主任和父亲谈了话,告诉陈最的父亲,以陈最的条件,是有家庭愿意收留她的,如果他再施暴,他将失去一个有大好前途的女儿。
陈最父亲是最会权衡利弊的人,从此对陈最态度也就好了很多。
所以现在,他对陈最的生活进行点评,这让陈最心里莫名涌起了一股无名火,她说:“怎么就应该是这样了,你也觉得我配不上他?”
父亲说:“你们这个年纪还小,没什么配不配得上的,也确实是闹着玩。”
墙上的时钟一秒一秒地向前跃动,陈最无法开口。
父亲说得对吗。
也对。
本来就是闹着玩,陈最自己也这样想。
陈最和沈确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的相遇,只能算是一个美丽的巧合,很快就会破灭,沈确以后会出国,找一个和家境相当的女生做女朋友。
陈最觉得自己以后的生活肯定也不会差,但他们终究是不合适的,陈最没有勇气去想象,沈确如果见到自己的父亲,自己会是多么的尴尬和羞耻。
陈最忽然站起身,说:“我回房间了。”
“陈最。”父亲也跟着她站起来,叫住了她。
陈最看着父亲,父亲看着自己女儿严厉的目光,低下了头,声音缓和地说道:“不好意思,我真的也只是问问。”
陈最看着父亲疲惫的身影,两个人僵持了一会,陈最终于转过身,重新坐了下来。
但她的情绪并没有缓和,她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