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他冲着陈最的背影说：“陈最，快转过来大家一起认识一下啊！”

周围不少同学笑起来，陈最尽全力整理了一下表情，从桌子里将沈确的那几本书和游戏机拿出来，然后转过身，放在沈确的桌上，抬头正对沈确的眼睛，平静地说：“你的东西。”

沈确看了陈最一眼，说：“嗯。”

他的声音听起来比陈最还要平静，没有情绪，低低沉沉。

陈最想起那天在天台上，他也是用这样的声音，从人群里走出来，站在她的面前，让她收下红包。

陈最觉得自己简直一刻都没有办法再继续装下去，那天令人恶心的羞耻感又继续开始折磨她。她垂下眼眸，没有敢再继续和沈确对视，而是转过身对络伊兰说：“我有个英语题想问一下你，我们讨论一下吧。”

络伊兰一愣，“啊？哦.....”

陈最拿出自己的英语习题，开始和络伊兰讨论。

沈确看着坐在他前面那个有些瘦弱的身影，陈最穿的衣服和她那天的破旧校服完全不一样，一身干净的白色正肩体恤，加上一条牛仔裤，虽然简单，但也被穿出了独有的气质，很适合她。

沈确一直盯着陈最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曲阳辉凑过来，低声问他一句：“这不是上一次你生日会上资助的女生吗？她怎么在我们学校读书了？”

沈确没有回答，看着窗外淅淅沥沥下起的小雨，好像在发呆。

曲阳辉笑了笑，他也看着陈最的背影，拍了拍沈确的肩，“喂，那个女生到底怎么回事啊，家里很困难的话，怎么会在我们学校上学？”

沈确转过头，跟他说：“能到我们学校，只有一种情况。”

“什么情况？”

沈确没有回答，曲阳辉说：“成绩好？”

沈确眉毛挑了挑，就表示赞同了。曲阳辉说：“成绩再好人品不行有什么用，假冒别人。而且她刚才见你跟见了鬼似的，也是心里发虚吧。”

沈确淡淡道：“也可能是看我长得帅。”

“……”

曲阳辉定定看着他。

沈确面色太过坦然，让曲阳辉不知不觉中也认同了这个答案。

他也一直都知道沈确确实长得很不错，主要是个高脸小，还有就是气质独特，刚开始曲阳辉认识沈确时还以为对方是个花架子，后来发现沈确人格魅力也确实突出。

“好吧，不过那女的长得确实也不错。”曲阳辉耸耸肩，“我那天居然还没看出来。”

“说话声小一点。”沈确道。

曲阳辉顿住。

“什么？”

沈确靠着座椅，看着窗外色调，依旧是淅淅沥沥的小雨。

“她很敏感，也很脆弱，要是被她听见你说她会出事情的。”

“你怎么知道？”

“感觉出来的。”

“……”

沈确瞄他一眼，说：“那天的事情，别在学校里说出去。”

曲阳辉皱眉，默不作声做回自己座位上，看着陈最的背影，然后又转头对沈确说：“是她做错事情在先，就算出了事，那也是她自己的责任，怎么还怪别人说。”

沈确偏过头看他，视线里带了一点认真的意味。他也没多说，只看了曲阳辉一眼，就低头翻刚才陈最放在他桌上的书了，沈确拿的是放在最上面的一本《厌女》。

因为沈确的话，和他刚才看自己的那一眼，曲阳辉心情变得有点烦躁，他盯着陈最的背影，又看了看低头看书的沈确，神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