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一款爱彼皇家橡树手表的高中班主任陈老师正在对陈最说话。
“你先坐在最后一排的靠窗的那个位置上,那个位子上的同学暂时不回来学校,对了,我们学校课程的进度要比其他学校快一点,你到这里不适应的话要跟老师反应啊。”陈老师在办公室里一边浇花一边对陈最说。
陈最说:“嗯,好的老师,不过我已经基本上把课程都自学完毕,并且也写过习题了,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陈老师转头看她一眼,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的脸上却没有一点的富态,陈老师保养的很好,身材偏瘦,脸上也不怎么能看出皱纹。
“那就行,跟我们学校里的学生一样不用操心。”陈老师说,“马上要上课了,你先去班上吧。”
“好的。”陈最回答完之后却没有立刻离开,她看着盯着陈老师,眼里像是有话要说,陈老师注意到之后,问:“怎么了?还有别的事情吗?”
陈最也不扭捏,直接问:“老师,我想问一下我有自己的校服吗?”
“哦,你说这个啊。”陈老师点了点头,“我等会就给学校的相关部分打个电话给你做一套。”
陈最问完了一直想问的问题,从办公室里出来之后总算轻松了一点,前往高三一班,她在走到高三一班门口的时候,没有从前门进去,而是后门走进去,然后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陈最坐下来之后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七点了,可是班里只有最前排坐了几个人,他们都没注意到陈最。
陈最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课桌,课桌分为两层,最上面一层还保留着原来课桌主人的一些东西,东西不多,只有几本书,还有一个游戏机,陈最拿出了一本书。
这是一本日文书,虽然陈最看不懂日文,可她却看得懂这本书是写什么的,因为她看过这本书的中文版,是上野千鹤子所著的《父权制与资本主义》。
陈最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翻了翻,发现这本书上没有做任何的笔记,很干净,只要在书的最后一页,写了一行字,是日文的,陈最看不懂。
其次在书的第一页还写了两个字母:sq,这应该是个女学生,sq是这个女生名字的首字母,陈最心想。
陈最正看着,教室前面传来的动静,陈最抬头,看见已经有很多穿着校服的学生进入到教室里了,老师还没来,就几个人几个人地凑在一起说话,他们也注意到了陈最,时不时地回头盯陈最两眼。
陈最连忙把书合上放回桌子里,然后拿出自己的数学试卷来做。
虽然陈最心里对于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很紧张,可这种紧张感坐了一会题之后就缓解了很多。
等做完一张卷子之后,陈最察觉到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消散了很多,她才抬起头来,发现英语老师已经进入到教室里了,什么话没说坐下来之后开始看手机,不过大家也都自觉地拿出书来晨读。
说是晨读,但学生们拿的书除了英语书之外还有语文书,甚至陈最还看到了很多小语种的课本出来读。而且还有学生将数学和物理的试卷拿出来写。
英语老师看手机看够了之后下来转圈看见了也没说什么,主打一个自由。
中途陈老师作为班主任也来班里转了一圈巡逻,陈老师是物理老师,还现场教了一个坐在陈最旁边的女生物理题目,虽然陈老师打扮得过于富贵,很不像个老师,但是教学水平还是相当可以的,讲题目简单而又有逻辑,逻辑中又略带风趣,就连旁边的陈最都听得暗暗称赞。
看到现场的这幅状况,陈最看了一会的英语书之后实在是抵挡不了数学题的诱惑,又将数学试卷拿出来做了。
陈最从初中开始意识到自己需要好好学习之后,第一个上手并让她强烈感受到学习成就感的就是数学,学习其他科目时,即便是到了今天,陈最还需要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才能学得下去,但数学不需要,只要题目放在她面前,她就能够沉浸其中,让她暂时忘却很多的烦恼。
但今天是个例外,相对于数学题,坐在陈最旁边的那个女生要更加吸引她。
坐在陈最旁边的那个女生正在和她前面的一个女生悄悄地说话,她们的声音很小,但陈最的听力很好,又是个敏感的人,将她们的话全部收入耳中。
坐在陈最旁边的女生叫做络伊兰,就是陈最昨天在办公室里见到的那个女生,她跟前面的女生说陈最为什么坐在了这个位置上,这个位置是不属于她的。
“沈确过两天就要从美国回来了。”络伊兰说,“她坐在了这个座位上,那到时候沈确怎么办?”
沈确?
陈最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陈最正在这里想着,身边的络伊兰已经轻轻地碰了碰她,陈最一开始还是在很假装得认真做题,等络伊兰又碰了碰她之后,才像忽然反应过来似的看向络伊兰。
那天没有足够的时间去观察,今天距离这么近,络伊兰的长相很清晰地映在了陈最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