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前几日。”
程铭接道:“前几日,北巍各处突然传出流言,说越将军已下山查当年临沂一战的真相,尔后萧明冶便四处昭告将赴白山求娶。依属下之见,一是怕越将军查到他头上,先下手为强,二则,若是成功求娶,便可借白山之势兴复庸朝。”
“兴复庸朝……”朱元颂轻哧,“他也配。”
想起那封金碧辉煌的信,垂眸,下命:“派人去苍山查查武氏。”
“是!”程铭领命退去。
程枣仍跪在原地等候发落。
“自去领罚。”
“是!”虽是应着,程枣仍未动作,而是微微抬头看着朱元颂,踌躇道:“主上,属下此去池溪,听到了一些…关于越将军的旧闻。”
朱元颂略他一眼。
程枣道:“听池溪百姓说,当年沿江城池收复后越将军…发了…好大的疯,令麾下将士掘地三尺,言,寻…夫婿尸骨,沂水也被冰封月余,未果,遂杀俘军,弃之沂水,江中血色多年才得以尽除。此后,北巍无人敢提凌少安已死。”他缓了口气,惊颤道:“殿下,将军她…可是在寻您?您不打算同她相认吗?”
朱元颂倏地抬头,眸中凌厉尽显:“程枣。”
“属下在。”
“领双倍军法!”
“属下领命!”
蔺春阁。
越笙万年不变地窝在摇椅上,只是手中青盏换作了长枪。玉白的指携素绢从枪头细细擦拭至枪杆,连红缨也拾掇得鲜艳如新。
蓝云推门进来,俯身拱手,唤:“阿笙。”
越笙仍旧擦拭着长枪,道:“南川金袖?”
“是,我同他相识于南川云麓山。”
“朝夕出自他手?”
“不全是。朝夕于雪中盛放,雪融时落籽。南川多雨却终年无雪,唯翱、翎两州交界之云麓山巅有积雪,可生朝夕。我按照残卷所说寻了过去,却发现此花并不含灵力,它只是恰好可做承载灵力的容器而已。且,白山之巅过于寒冷,朝夕花种入雪竟难以生根,我查阅古籍,隐隐猜测须金袖之力炙烤,便在南川遍寻金袖之迹。三年前,我在云麓山脚下捡到了他。那时他身受重伤,但周身并无灵力反噬迹象。我救他时在他体内发现了血蛊才知他是金袖之主,便与他立下约定,我每三月为他施针封蛊,他则须为我催生朝夕。”
“你不知他身份?”
“我同他相约互不过问。他想活,我想要金袖之力,仅此而已。”
越笙眼珠微动,朱唇轻启:“若是,我要杀他呢?”
“不必,以他现下的身体状况我不为他施针便是,待血蛊苏醒啃食血肉,世间便再无金袖之主,阿笙不必为此徒遭反噬。”
“红绫盯着他。”
“是!”红绫绷着身子在墙角站了半响,终于呼出一口气。
“徐七乡如何了?”
红绡眨动僵硬的睫毛,答:“他今早传信回来,苍山守得铁桶一般,我们的人一时半会儿进不去。倒是何文清常去九桃那里,只是赌坊人多眼杂,不好套话。何诗画死后何文清去了苍山奔丧,七乡跟了去但仍被拦在苍山脚下,他便去了汉山一探究竟。”
“让我们的人好生接应。”
“是!”
蓝云松了一口气,道:“阿笙,朝夕落地尚需七日,我们得尽快赶回白山。”
越笙扔掉素绢,收起长枪,起身道:“即刻启程。”迈出房门,又道:“金袖之主可在此养伤,有何动向即刻来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