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一个镇北侯之女,一个相府嫡女,谁会愿意做你的侧妃?” 这番话对于一个心比天高的男人来说不下于羞辱,可县主哪里在乎。 她生于这样的家族,注定为家族的利益而活,早就不期盼情情爱爱的事了,根本不在意苏霁心里是谁,对他做的选择也感到平常。 皇族往上数三代,就没有不靠女人裙带稳固关系,往上爬的男人。偏偏他们总是以此为耻辱,又乐此不疲。 也不止是皇族,还有自己的家族,他们是双向选择的,家族女子只是其中的交换品罢了。 元阳县主有时也感到悲哀,感到愤懑,感到厌恶。 他们做都做了,自己说说实话又怎么了? 今日对苏霁而言绝对不是一场美好的约会。 他和镇北侯之女分别后,独自走下望月阁,只觉得这场交涉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 刚才对方说的话苏霁也有思索,的确,两名贵女,绝没有一个愿意做侧妃。就算她们愿意,她们身后的家族也不愿意。 苏霁太阳穴突突地疼,思索无果,抬起手揉了揉,心里一阵烦躁。 他此刻有多厌烦元阳县主,就有多想念叶挽之。 再行两步,他像是真的看到了叶挽之。 俏丽佳人手中提着一盏灯,披着那件熟悉的绯红狐裘,就站在不远处。 苏霁疾步走过去,待看清人后毫不犹豫将她拥入怀中。 叶挽之靠着他的肩头,眼眶一下子就湿了。 苏霁显然没察觉到她的沉默,心怀喜悦地问她:“怎的不在府里养身子?是想等我一起赏灯么?” 坐在暗处的葭葭忍不住拇指向下:六啊,约完前半段,又想约后半段了。 叶挽之退出他的怀抱,露出苍白的面容,毫无期待地问:“你为何会在此处?” 苏霁顿了顿,“我做完该做的事了,正想去寻你。” 叶挽之摇摇头,已经不想和他彼此试探互相迂回了,“嗯,我看到你的正事了。” “……”苏霁狐疑地看向她。 叶挽之从手里拿出之前他送给她的玉雕花,她只问了一句话:“长公主府,赏花宴上,你这玉雕花,究竟是想送给谁的?” 若说方才是有了猜测和不好的预感,此刻就是实锤了。 看着苏霁皲裂的表情,就如长久戴在脸上的面具突然碎裂,她已经不需要他回答了。 从问出口的时候,她心里早有答案,此时不过是证实。 毕竟人只是恋爱脑,不是脑瘫。 叶挽之这才落下泪来。 静静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却是伤心欲绝。 她看着他,突然抬手,狠狠地将玉雕花砸在地上,摔得稀碎。 一如她对苏霁所有美好的幻想。 她将发髻上戴了就没换过的金步摇取下来,放在苏霁手心。 动作过于生硬,扯得头皮生疼。 最后后退两步,行了个礼,打算来个完美退场,“殿下的厚爱挽之无福消受,这支步摇,还请殿下另择良人。” 她欲转身离开,双手突然被人死死钳制住,攥得太紧会让人感到疼痛,以前苏霁就是这样的,而她没有在意。 叶挽之再一退,没有看他,她转身离去。 一直到她离开,苏霁都说不出任何辩解之语,整个人身体都僵了,甚至挪不动一步,说不出一个字挽留。 叶挽之一个人提着灯往回走,泪水模糊了双眼,看不清前路。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跑到她面前了,不出所料是那个清秀的女子。 “失恋是任何人都很容易经历的,总比折在渣男手上好……” “一个人的路很难走,我陪陪你好了。” “你有什么想要倾诉的话,还是诉苦,都可以跟我说啊!” 叶挽之停下脚步,抹了把脸看着她道:“你是王府中人,还是早点回去吧,若是让他发现你不在了,未必不会察觉到此事与你有关。” 葭葭无所谓:“等你到家之后我再回去吧。” 叶挽之提着灯低头看路,继续道:“湘儿姑娘,你帮我一回,挽之一定会报答你的。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将你带出府。” 说着说着,她突然抽泣起来,委委屈屈道:“我的妆容花了……” 葭葭一看:“还真是,妆花了妆花了……” 像是
正面刚(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