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喜欢苏霁,多年的礼仪和男女之防的观念却是刻入骨髓的习惯,本身羞于和恐惧与男子过于亲密的行为。 苏霁脸色一僵,随后又当无事发生,唇角重新挂上笑容。 送叶挽之回去的时候,雨已停,夜凉如水。 叶挽之挡过那一剑后,身体越发脆弱了,骤然感受到外界的寒冷剧烈咳嗽起来,咳得小脸惨白。 这段时日她的身体一直没养好,一次两次苏霁还是心疼的,次数多了之后就慢慢习惯了。 此时听到她的咳嗽,苏霁就跟一开始嫌她娇生惯养那样不动声色皱了皱眉,处在喜悦当中的叶挽之自然是没有发现的。 苏霁不由得心想,挽之处处都好,就是过于娇弱和无趣了些。 “……” 此后数日,苏霁不知在忙什么,没有时常到丞相府,也没有时常约叶挽之出去了。 不过叶挽之体谅对方事务繁忙,心中并无怨言。 情爱二字,最容易冲昏人的头脑。叶挽之私下里无数次双手抚过苏霁送给她的东西,平时如何换发髻也不换掉金步摇,经常出现换全身装备只为搭配头上饰品之事件。 自她认识苏霁起,这么多年,最幸福的时光就在眼下。 直到一封奇怪的信送到她手里,彻底打破平静的假象。 之所以没被拦下,是因为这封信从渊王府而来,却不是苏霁写的。 叶挽之心生疑窦……信件封面上写的字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拆开一看,没有落款名字。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忘了写。 信上面也没什么事,只说这月十五,渊王殿下会去望月阁赏灯。 京城过于繁华,除了上元佳节的大灯会,一年当中还有好几次小灯会,正是男女一同游玩的好日子。 叶挽之也是惦记着这次灯会的,正想同苏霁一起去。 而望月阁,是距皇城不远的一家阁楼,是世家子女聚会之所。 叶挽之当年百无聊赖被好姐妹拉着去过一次,就是那一次,她在阁楼之上看到了刚被认回来的六皇子。 叶挽之拿着这封信不明所以,对方究竟想表达个什么? 她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过几日再见苏霁时,委婉地提到了十五那日的灯会。 没想到苏霁握着她的手,歉然道:“挽之,那日我恐怕去不了。” 叶挽之心里咯噔一声,一下子想起了那封信。 苏霁耐心解释:“近来朝中事务繁多,父皇头疼得厉害,十五那日我要替父皇接见一名番邦来使,实在抽不开身。” 叶挽之勉强一笑,“既是如此,殿下先忙正事要紧。”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突然空了,像是漏了一个大洞,冷风嗖嗖往里面灌。 据说,望月阁还是世家男女“有缘”邂逅的场所。 怀疑的种子一旦有了温床,便会枝繁叶茂。 叶挽之不断提醒自己不能相信这封来历不明的信件,苏霁绝对不会骗她……或许是有什么苦衷。 她万分折磨地等到灯会那天,问了自家爹爹,今日是否有番邦使臣觐见。 丞相心道女儿突然关心这做什么,倒也耐心地答了,的确有这回事。 叶挽之揪着的心放下一会儿,想安慰自己苏霁不会骗她,却又因那封信惴惴不安。 她终究还是没忍住,在灯会开始之后披着一件披风,趁别人不注意出了府。 并非不能带人,而是她必须去验证一件事,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陷入尴尬中,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她朝着信件指定的方向而去,还没来得及上楼,就看到一个万分熟悉的身影。 一瞬间,耳目像是失去了感觉,又像是把一切都认得如此清晰。 苏霁身边带着一个女子,一身华服,和以往的她一样,笑魇如花。 那是镇北侯府之女,自小千娇万宠,身份不输于她。 而苏霁也像曾经对待她一样,处处体贴周到,扶着她的手,两人一同走上楼。 叶挽之第一反应不是愤怒也不是悲伤,而是一片空茫,却在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她固执地,双眼一动不动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直至消失。 她往回走时踉跄了一步,差点摔了一跤,心中仍然不是极致的悲伤,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就像是……也没有那么意外的感觉。 恋爱脑多日,直到现在总算清醒了几分。 苏霁从来便对她
梦碎现场(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