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播放马术场地障碍赛的比赛录像。左下角的信息板上显示有比赛的名字:“世界马术大师赛资格赛”。
牧冬尧眨眨眼,感到有些熟悉。
好像宋丞风车里广播放的也是这一场。
这么想着,她在角落的沙发坐下。
虽然之前接触过场地障碍赛,但她其实看不太明白,只知道同一场比赛要求选手依次出场,以固定的路线跳过相同数量的障碍,马匹在跳跃时打落障碍要扣分,超过规定时间也要扣分。
至于哪道障碍的难点是什么,成绩好的骑手是哪里比别人强,她一概搞不清楚。
一连看过几对人马组合都是外国骑手,牧冬尧的兴趣缺缺。
刚打算刷会儿手机,大厅入口处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几个年轻男女簇拥在一起,说笑着走进来。
走在队伍末尾的人瞧着眼熟——不是别人,正是早先坠马的陆希言。
牧冬尧直觉不妙。
这运气也是绝了,草原那么大,偏偏又遇到了他。
不想被他缠上,她正琢磨着该怎么开溜,然而他却已经看见了她。
“好巧,这么快又见面了。”陆希言翘着唇角,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心情。
“……是挺巧的。”牧冬尧无奈回答。
他笑了下,征询她的意见:“我们去外面走走?”
周围还有人在看比赛,他要是真的赖在这里聊天,难免会打扰到其他人。
而她暂时又没有其他地方可去,思考半晌,勉强点了头:“行。”
她现在的心情不算太好,没有多余精力去应付他。
不过他也不是多重要的人,与其浪费心思和他周旋,不如直白一点,不想回答的话题就不答,让对方知道她本身有多无趣,总会知难而退了吧。
他们出了住宿楼,来到院子里。
院子中央已经摆起了一人多高的柴火堆,只等夜幕完全落下以后将其点燃。
右侧,几个工作人员一人牵着一匹马,依次将其带入马房。
陆希言伸手指了指:“看,那匹就是我的马。还是我来草原之前,特意托人买的呢。据说是英国纯血马,可以跑速度赛的那种。”
牧冬尧模糊地应了声。
“看你骑的那匹马也很高,不是国产品种吧?”
“荷兰温血马。”
院子周围摆放着桌椅,大概是为了篝火晚会准备的。牧冬尧没和陆希言客气,直接拉开一张椅子坐下。
“哦,荷兰温血马普遍是比较高大。”他说着,坐在她的对面,“不过这个品种一般用于马术比赛吧?我还没见过拿来野骑的。”
牧冬尧单手托着下巴,未置可否。
陆希言倒不气馁,看了看周围,“你们那个宋领队,没跟你在一块儿?”
一提到宋丞风,她便想起两人在白羊湖边的对话,心里有些烦躁。
“他只是领队而已。”
言外之意是,没有和她时时刻刻都在一起的道理。
陆希言挑了下眉,眼中流露出几分若有所思。
“这样啊。”
“早上的时候,我看宋领队对我那么提防,还以为……”
他后半句话没有说完,就放在哪儿,勾得人去遐想。
牧冬尧无声地叹了口气。
当她听完老杨的讲述以后,也以为宋丞风还对她有想法。
但她亲自去问,他又什么都不肯说了。
这不得不让她迟疑,所有的一切,会不会只是她自作多情罢了。
经过早上的接触,陆希言也大概了解了牧冬尧的性格。他没有揪着这个话题不放,反而掏出手机。
“之前牧小姐说我们只有一面之缘,没必要交换联系方式,但事实证明并非如此。”
“那么,现在可以给我一个认识你的机会了吗?”
他话音落下,院子里紧接着响起两道脚步声。
宋丞风正跟着老杨从楼里出来,有所感应般地,直直望向她所在的方向。
天色黯淡,院里的照明灯恰巧在此刻开启。
暖色灯光映亮她的脸庞,她看了宋丞风一眼,忽然有了点想法。
而后,对陆希言浅浅的笑了下。
“可以。”
她说着,点亮手机屏幕。
陆希言听她松口,面上一喜。但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听她补充说:
“不过提前和你说好,我们最多只做朋友。如果你发来什么奇怪的东西,我会立刻删除好友。”
“你可以接受吗?”
陆希言往后一靠,调侃说:“牧小姐还是对我有意见,不然怎么这么着急和我划清界限?”
牧冬尧无所谓地撇了下嘴角,“不接受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