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c,你说你主人什么时候才能闲下来?”
她其实有很多事情想和宋丞风说,听听他的意见,得到他的支持。
听见她说话,Eric偏过头。
它的眼睛很大,形状偏圆,专注看她时,眉骨处有几道褶皱,像是困扰地皱着眉头。
牧冬尧毫无准备的与它对视,半晌,被它的表情逗笑,揉搓了一把它的毛。
“算啦,我就随便说说。毕竟他是职业骑手,要训练和比赛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
她应该理解他职业的特殊性,应该肯定他投身所爱之事的一腔热忱。
她应该……
掌心忽然感到一片温热,把她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她的手原本搭在格栏的栏杆上,Eric靠了过来,用鼻梁拱了拱,又蹭了蹭,最终使之搭在了它的额头上。
暖烘烘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皮毛不断传递过来,安抚着因忆起往事而剧烈翻涌的情绪。
牧冬尧眨了下眼,微微扬起唇角。
“Eric,你主人都不及你有情有义。”她用仅有彼此能听到的音量小声说。
-
野骑团归根到底是旅游性质,不要求参团者的骑术水平多么高超,但会在正式出发之前进行培训,讲解骑姿要领和控制马匹的基础知识。
培训安排在第二天一早,开始之前,杨舟南提前询问了两人有没有骑马的经验。
唐小小是第一次骑马,完全从零开始。
牧冬尧倒是学过一点,实话实说道:“我在市里的马术俱乐部上过几个鞍时的课。”
她注意到,当她回答的时候,宋丞风的视线向她扫了过来。
看得牧冬尧莫名有些心虚。
不为别的,只是当初还在一起时,他曾问过她想不想学,而她以“兴趣不高”为由婉拒了。
有职业骑手做免费的私人教练不学,反而和他分手以后去找普通教练,多少沾点故意。
老杨又问:“那马的三种基本步伐,慢步、快步和跑步都学了没?”
“学了快步的起坐和压浪。”牧冬尧尽量无视那道视线,硬着头皮答。
老杨了然地点点头:“行,那一会儿让老宋教你跑步,我带小唐!”
……
牧冬尧狠狠闭眼。
总共就两个人,二分之一的概率,咱就不能换个配置吗?
但真的开口要求换“教练”,又显得有些大动干戈。她叹了口气,接受了这个安排。
接下来需要备马。
这期参团人少,老杨让她们自己挑选一匹合眼缘的马,作为后续行程的伙伴。唐小小选了黑莓,牧冬尧则表示自己没什么偏好,把决定权交还给老杨。
他抬手挠了挠头,刚要说话,沉默了一整个早上的宋丞风忽然开口:“我给她备Eric。”
听见这话,老杨和牧冬尧都是一愣。
每个骑手的水平、习惯和策骑风格不尽相同,而这些不同会潜移默化地影响马匹的习惯。当骑手保持不变,马匹受到影响时,人马之间就需要重新磨合调整。
正因如此,除了让水平更高的人帮助自己调训马匹以外,骑手很少主动把自己的马给别人骑。
“老宋,你是认真的吗?”老杨表示惊讶的方式相当直接。
牧冬尧也希望他再好好考虑一下。
骑哪一匹马,对她来说差别不大,但对宋丞风而言则不同。她既然知道其中缘由,就不想成为引发不快的那个人。
然而宋丞风却很坚持:“就Eric吧。”
说完,便向走廊深处走去。
她“哎”了一声,快步跟上,绞尽脑汁想着拒绝的理由:“宋领队不用骑自己的马带队吗?”
宋丞风没有停步,也没有回答。走到Eric的格栏前,他动作娴熟地打开门。
Eric像是有所感知,早已站在原地等待。他弯曲胳膊,虚虚揽在Eric的脖颈下方,Eric便随着他的步伐走出了格栏。
两人一马来到收纳马具的鞍具房前,另一边,老杨刚给黑莓戴上平地牵马用的笼头。
“咦。”唐小小疑惑地眨了下眼,“为什么宋领队那匹马不用牵绳子?”
老杨故作夸张地叹了口气:“他那匹马啊,聪明着呢。他又养了六年,几乎天天和马在一块儿,关系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对于他的评价,宋丞风置若罔闻,只是拿出鞍子,轻轻放在马背上。
牧冬尧还想最后再挣扎一下,指了指距离最近的一匹黑马:“那匹马叫什么?要不我骑它也行。”
宋丞风收紧固定马鞍用的绑带,终于暂停了手里的动作。
他知道牧冬尧在纠结什么,她所担心的事情,还是他当初讲解给她听的。
只是他做出让牧冬尧